乏。大契兵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當然對蕭雲邈三人擊殺他們極為有利。
胡一刀故意大聲與二王子說著話,就是想讓老黃那兩個閨女聽見,他們的胡叔叔來了。
在路上動手,目擊者太多,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蕭雲邈讓胡一刀快速地去前邊探探路,最好找一處樹林或者山丘背靜處下手。
胡一刀騎馬從走在隊伍最前邊的石烈達馬前越過,石烈達才注意到昨晚在八方來客棧碰見的那個公子帶著隨從追了上來。
石烈達把馬往路邊讓讓,等大隊人馬過去,他與尾隨的蕭雲邈並駕而行。
昨晚天黑,石烈達沒注意到八方來客棧馬廄裡那幾馬的毛色,現在一看,他的眼睛裡充滿了羨慕嫉妒,連那個踹他一腳的隨從胯下都是烏騅馬,馱雜物的馬更是一匹安達盧西亞馬,一抹貪婪之色漸漸地由心底湧出。
石烈達的眼神,自三人騎的馬落到三人攜帶的兵器上,更讓他大吃一驚。赤兔馬鞍上懸掛著一柄寶劍,而那個矮小隨從身後卻揹著兩把寶劍。幸虧昨晚沒打起來,否則吃虧的真的是自己,他心裡有了覬覦的念頭。
“敢問公子是去松漠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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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提問,卻是問題。
“將軍大人,沒錯,我們主僕三人去松漠城看親戚。”
蕭雲邈騎在馬上,身體隨著赤兔馬不緊不慢地走著,左右搖擺,答話更是漫不經心。
“我們也是去松漠城,正好一路。”
怎麼聽著,石烈達的語氣中有種討好蕭雲邈的感覺?其實他根本沒有討好蕭雲邈的感覺,而是不想寶劍與駿馬離開他的視線。
蕭雲邈沒有再接話,只是很平靜地看了看石烈達,對他點點頭走自己的路,石烈達眼中那抹貪婪神色沒有逃過蕭雲邈的眼睛。
原本囚輿附近不得閒雜人等靠近,但由於石烈達惦記上了蕭雲邈等人的馬匹和寶劍,便默許他們跟隨。
沒一會兒,胡一刀從前方探完路返回來了,蕭雲邈故意停下不走了,等胡一刀靠近,小聲問:“前方可有劫擊地點?”
胡一刀手一揮,狄利昂靠上來。
“二王子,過了前方這段沙漠地帶,路邊半里有一片樹林,我們可以把石烈達等人引到那兒擊殺。”
蕭雲邈眼睛望著前方那隊大契兵,那輛囚輿就在兩隊縱列騎兵的中間,貌似戒備森嚴,其實趁其不備,完全可以劫取囚輿。
“胡一刀,如果讓你劫取囚輿,騎著拉囚輿那匹馬奔向你說的那片樹林,把石烈達他們引向那片樹林,你能保證在到達那片樹林之前不被大契兵的弓箭射中嗎?因為,在囚輿進入樹林之前,我們不會擊殺大契兵,所以這很危險。”
胡一刀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略微思慮了一下。
他在思慮,如果他駕馬賓士的過程中,二十五個大契兵在追擊時,用弓箭射他,他能不能躲開。如果躲不開,他被射死是小事,問題是他一死,囚輿就得停下來,二王子與狄利昂斬殺大契兵就會被路上的行人看到,可能麻煩就會接踵而來。
就這短暫的思慮,使蕭雲邈感覺到,胡一刀並沒有十足把握,他手一揮,果斷地決定道:“狄利昂,到了前面那片樹林的路邊,你擇機躍上拉囚輿的馬背,把大契兵引向那片樹林,只要進了樹林,我與胡一刀就大開殺戒,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
“其實,我也信不過胡一刀。萬一他折了,他那兩個幹閨女誰來照顧?千難萬險何所懼,披荊斬棘我為先。”狄利昂用粗大的手掌拍拍胸膛,一副豪情萬丈的樣子,“不用爭了,我上。”
二王子和狄利昂都已經表態,胡一刀如果再爭,難免虛偽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