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徹大悟,總合出來的心法才是“智劍”。
“穎超師兄……”陳得福擦抹冷汗,喃喃地道:“你實在太行了!”
繼寧不凡之後,有人連續破解九十八張圖頁,完成了“智劍平八方”,那便是現任掌門蘇穎超。本以為傅師叔和掌門武功只在伯仲之間,現下看來,兩人一個拿了九十八分,一個拿了十三分,單以劍法悟性來論,二人孰高孰低,當真一目瞭然。
穎超師兄拿了九十八分,他還差了一分,那便是最後一頁的“仁劍”了。
轟動天下的武學禁界,“仁劍震音揚”,九十九幅圖繪之中,智劍佔了九十八頁,仁劍威名如此之盛,卻只有區區一幅,足見這幅圖的要緊。
可這算是什麼呢?大餅、大鴨蛋、大烏龜,不管怎麼稱呼它,總之這玩意兒就是一個大圈圈,正正繪在紙頁上。陳得福滿面迷惑,他不懂天隱道人在想什麼,也許他那天吃月餅、看月亮,所以胡亂臨摹一個大鴨蛋下來?可不凡師尊寫的“化方為圓”又是什麼意思?這和“仁”字又有啥干係?
懶得多想了,反正自己也練不成。陳得福看著紙上的大餅,肚子忽然餓了,當下從櫥櫃裡取出真正的大餅。倚在廚門旁大嚼起來。
冬陽普照,風和日麗,昨夜下了大雪,後院已成一片銀白。陳得福三兩口吃完大餅,便想入院堆雪人,他興沖沖來到院中,還沒來得起抓起白雪,便見雪地上有個痕跡,低頭去望,卻有人畫了個圓圈圈。
徑約一尺的圈圈兒,畫得挺圓,好似三達劍譜裡的大餅走下地來,躺在雪地上睡了,陳得福滿心疑竇,喃喃自語:“誰這般無聊啊,居然在這兒畫大餅?”
迷濛之中,沿院走去,只見一個大餅、兩個大餅、三個大餅……後院的雪地上全是大餅……一個個呼朋引伴,排列陣式,似成了大餅軍團。轉眼再看,地下一個方塊、兩個方塊、三個方塊,竟然又有一隊方塊軍團,似乎要來個方圓大戰。陳得福心下一驚:“好小子,夢翔師叔回來了麼?”
想起瘋子行徑詭異,心中不由怕了起來,走過滿地怪圖,來到一處樹下,驚見樹旁也畫了個大圓餅,十尺來長,圓餅中間有個大方塊,大方塊裡有個小圓圈,小圓圈裡躺了一個人,手上抱了一柄長劍。陳得福大驚道:“夢翔師叔?你飛來瘋了?”
正要走將過去,猛見那人坐了起來,睜眼望著自己。陳得福尖叫一聲,正要向後逃開,忽見那人生了一雙貓兒大眼,形貌英俊,陳得福驚道:“掌門人?是你麼?”
面前坐的人正是蘇穎超,他面容憔悴,頦下生滿短鬚,竟似在雪地裡睡了一夜。
卻說三達劍譜怎會在後廚裡?原來掌門成了大餅王,整夜都在畫大餅。眼看師弟一臉驚詫,蘇穎超也沒多做解釋,只是背靠大樹,伸手撫面,低聲道:“傅師叔回來了麼?”陳得福喃喃地道:“還……還沒……”
蘇穎超默默無語,自行抄起了長劍,又在地下畫了個大方塊。陳得福見他舉止有異,不由驚道:“掌門人?你……你到底在幹啥?”蘇穎超目望滿地大餅,幽幽地道:“我要畫方為圓。”
圓者恆圓,方者恆方,卻不知怎麼個畫法?陳得福滿面詫異,慌道:“掌門人,你……你還好麼?”蘇穎超嘆了口氣,他手指地下方塊,幽幽地道:“我要畫出一個圓,和這方塊一樣大小。沒化出來前,我沒法安睡。”陳得福乾笑道:“這很難嗎?”
蘇穎超拿起手中長劍,默默地道:“不許用尺,不許用鬥,只能用這柄劍,你說難不難?”
陳得福哪知難還是不難,還待要問,忽聽後廚傳來腳步聲,一人喊道:“穎超!你在哪兒啊!國丈差人找你哪!”一名老者從廚門轉了過來,正是趙老五,陳得福正要答話,忽見蘇穎超拔出長劍,便望自己脖子上抹去。陳得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