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諸葛孔明,張子房則是漢初三傑中輔佐高祖的張良,盧雲聽他話中之意,竟是如斯抬舉,言下之意更是替他打抱不平。只是這人行事出人意表,實在不知要如何應付,盧雲張大了嘴,不知該如何相勸。
猛見秦仲海沈肩彎腰,刷地一聲,拔刀出鞘,刀上竟帶著火紅的光芒,黑夜之中分外奪目。秦仲海說道:“放我‘火貪一刀’在此,就見不得虎落平陽之事!盧兄弟,你日後出路,著落在秦某身上便了。”
盧雲呆了半晌,道:“秦將軍不必如此,我反正要離開北京了,你千萬別為小人費神。”
秦仲海還刀入鞘,奇道:“你要離開京城?那又是為什麼?”盧雲嘆了口氣,滿是無奈之意,一邊把木桌扶起,一邊收拾地下的碗盤,店家連忙搶上,給兩人換上了碗筷。
秦仲海見盧雲滿腹心事,料想一時套問不出,便道:“盧公子,反正你便是要走,也不急於一時,你跟我來,我讓你見識些新鮮把戲,到時盧公子若是要走,卻也不遲。”說著轉身出門,示意盧雲過來。
他見盧雲兀自坐著,遲遲不舉步,似有遲疑之意,便朗聲道:“盧公子智勇雙全,何必畏懼?秦某難道會害你嗎?”
盧雲見這人處處透著怪異,可又不像要對自己不利,他沈吟片刻,暗想:“看這人的模樣,當是個豪邁果敢的人物,不同於將軍府那些勢利之輩,與這種人物交往,也不算枉然。”
想起過去數年來的歷練,始終沒有一個真正的知交好友,與伍定遠雖曾共歷患難,但兩人日後際遇相差過大,已有話不投機之感,眼前這個秦仲海看來英風爽颯,絕非小氣無恥之徒,想來人家何等身分,尚且簧夜來訪,又何必拒他於千里之外?
他霍地站起,道:“承蒙將軍錯愛,在下豈敢推拒?”
當下盧雲便隨秦仲海出門,兩人一前一後,在大街上緩步而行。
行不片刻,街旁一人朝他二人奔來,身著戎裝,向秦仲海躬身行禮,跟著牽過兩匹高壯駿馬,秦仲海道:“盧公子,請上馬吧!”盧雲不疑有他,輕輕一縱,便即翻身跨坐,秦仲海一駕韁繩,縱馬先行,飛馳而去,盧雲緊跟在後。
雙騎奔至城門,守城的軍官一見秦仲海,立時奔上來,喜道:“秦將軍來啦!可是要找小人喝酒?”秦仲海哈哈一笑,說道:“過兩天我再找你尋樂,你先開了城門!”他取出令牌,讓那軍官驗過,兩人飛馬出城。
秦仲海一路往城郊馳去,深夜之中,月光映在道上,別有一番悽清,盧雲回首望著北京城,一會兒想起顧家小姐,一會兒又想到伍定遠,心中五味雜陳。
行不多時,只見秦仲海往一處荒僻山丘馳去,銀白月色下,只見山道荒煙,地下兀自積著殘雪,盧雲心中犯疑,不知秦仲海為何要領著自己到這人煙罕至的地方,莫非是要對自己不利?但他轉念一想,尋思道:“這人看來是個豁達大度、不拘小節之人,絕非卑鄙無恥的小人。如果他真要對我不利,大可在酒店中與我破臉,又何必大費周章,把我引到荒山野嶺再動手?”言念及此,心中踏實許多。
行到峰頂,秦仲海鬥地翻身下馬,盧雲忙勒住疆繩,也跳下馬來,只見此處荒涼寂靜,實在看不出什麼特異之處。
秦仲海似乎知道盧雲的心思,說道:“我想這兒空曠寧靜,是個說話談心的好處所,倒沒什麼用意。盧兄弟隨意坐吧!”說著仰天臥倒。
盧雲也不說話,只離鞍下馬,自坐地下。
秦仲海道:“今夜月色明亮,你瞧這北京城,清清楚楚的在你腳下哪!”盧雲從丘上望下,只見月光照耀著北京城,樓臺房舍,城牆瓦弄,莫不在眼前。盧雲想分辨出顧家大宅,一時卻看不真切。
秦仲海哪知道盧雲牽掛心上人,只道他要找皇帝老兒,笑道:“盧公子要瞧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