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下屬急急勸阻,道:“老大啊!此時夜深人靜,若真有事,何不明日再說?”
秦仲海想起劉敬所言,搖頭道:“不成,我定要去看看。”十來名下屬見勸說不過,但自己上司深夜犯險,總不能袖手旁觀,只得苦苦臉道:“好吧!既然老大拼了,咱們捨命陪君子,便來個夜闖鬼屋吧!”
一名美貌粉頭生性大膽,笑道:“都說那屋裡有些厲害鬼怪,我早想見識一番,不如一起去吧!”眾下屬聽得佳人過來,無不大喜過望,想起一會兒夜探鬼屋,定可摸手摸腳,亂擠一通,只感神魂顛倒。
眾人下得樓去,走不數步,便已行到街角,那粉頭知道秦仲海尚未娶親,便擠了過來,拉住秦仲海的手臂,笑道:“秦將軍要找鬼屋,就是這裡了。”
秦仲海抬頭去看,見是一座大屋,陰森森地甚是怕人。門上的匾額早已拆去,兩扇大門也已破爛腐朽,從門外望去,院中頗見幽暗,想來早無人居。
眾下屬身為御前侍衛,莫不是大膽包天的狂徒,眼見鬼屋在前,卻無一人畏懼,只聽一人哈哈大笑,道:“有什麼狗屁鬼怪,待老子會上一會。”另一人道:“最好還是個女鬼,讓老子來消消她的怨氣。”又一人笑道:“那可要像咱家小綠這般美才行。”幾人鬧做一堆,嘻笑不絕,便往裡頭行去。
那粉頭先前說了大話,其實只是想找機會親近秦仲海,此時便妖妖撓撓地貼著他,膩聲道:“秦將軍!你可要保護奴家哦!”看她眉花眼笑,卻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想趁勢擄掠撩撥,日後也好當個將軍夫人什麼的。
秦仲海打了個哈欠,逕自走進院中,那粉頭心下暗自生氣,想道:“這秦將軍不解風情,真是討厭!”小腳輕踩,急急追了過去。
秦仲海踏入院中,只覺一陣陰氣森森,好似真有什麼死去幽魂在此作祟,只是他這人從不信鬼神之說,霎時抽出鋼刀,運起剛勁,刀上生出隱隱紅光,便以此為燈,向院中深處行去。那粉頭見他這等武功架式,心中直是愛煞,又靠了過來,擦擦挨挨地道:“秦將軍別走這麼快嘛!奴家會怕呢?”
秦仲海嘿地一聲,道:“我有正經事要幹!你別這般礙手礙腳的!”那粉頭沒好氣地道:“我專程來陪你,你卻這般無情。”秦仲海懶得答理,打了個酒嗝,自朝屋內行去。幾名屬下見老大不理那粉頭,便嘻嘻一笑,紛紛過來搭訕。
走入屋中,只見廳中並無傢俱,早成空曠一片,牆上蛛網糾結,地下滿是鳥屎鼠糞,秦仲海見了這等蒼涼景象,心下暗暗奇怪,尋思道:“此地荒涼無人,早已廢棄,劉敬為何要我過來?他到底有何用意?”
他四下打量一陣,只見這屋子實在太過悽清,卻看不出有什麼特異之處。他皺起眉頭,正自思量,只聽幾名下屬哈哈大笑,大聲道:“有無鬼怪否,快些出來啊!”眾人叫了幾聲,見無甚異狀,都是嘻笑喧鬧起來。
一名下屬素來幹練,便上前秉告:“將軍,我看這屋子空蕩蕩的,根本沒啥好瞧。想來百姓定是見舊屋荒涼無人,便來繪聲繪影的胡說一通,什麼鬼怪之說,不過是鄉間謬傳而已。咱們不必在此乾耗著。”秦仲海四下探看,點了點頭,道:“此言有理。”當下吩咐眾人:“好啦!時候不早了,大家回去歇息吧!”
眾人早想離開,此時紛紛答應,便要離開,其中一人酒喝多了,甚是尿急,當下解了褲檔,奔到一處角落,逕自尿了起來。那粉頭啐了一口,道:“喂!搞不好這兒真的有鬼,你可別這般無禮。”那人笑道:“你奶奶的!老子還是童子身,這尿算是童尿,最能驅邪不過。”那粉頭聽他說得無聊,忍不住啐道:“死相!沒正經的!”
那人嘻嘻一笑,嘩啦啦地尿了一地,正自舒爽間,忽聽腳邊一聲呻吟:“誰……誰在這裡……”那聲音滿是苦楚,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