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雲中城就都知道了。可發生在樓裡的事情,外面的人未必那麼清楚,可能以訛傳訛,會把二王子描繪成了濫殺無辜嗜血成性的殘暴王子。所以就必須有人把這件事向外界澄清。那麼,誰澄清這件事最合適呢,那自然是目睹這件事全過程的樓裡姑娘了。有些姑娘害怕躲進了房間,但她們都豎起耳朵聽著呢,可能都不想落下一個字。還有她們接觸的物件是那些有錢人,那些有錢人聽了回去一宣揚,不就整個城裡都知道事情真相了嗎?敢情來辦差的那個大人是正當防衛啊!”
聽了狄利昂的解釋,胡一刀臉紅了。
“怎麼走?”蕭雲邈看著前邊的岔路口問道。
“左拐,二王子,我早問明白道了。”胡一刀急忙往二王子這邊探了探身子,回答道。
只見蕭雲邈像是很滿意地點點頭,一勒馬頭,往左邊那條非常寬闊的大道馳去。
鐘鼓樓街上的往來行人絡繹不絕,午後陽光從樓洞內照入,景色優美,藍天、白雲,寬闊的青石板路街道,紅色立杆門窗點綴著兩側青磚綠瓦建築,幾乎臨街商鋪兩邊都掛著喜慶的紅燈籠。
阿達拉酒行位於街道的最繁華地段,門臉兒不大不小,與幽州城的阿達拉酒行門臉兒相差無幾,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蕭雲邈眼睛望著熙來攘往的人群理性地想了想,如果言語不和,在這兒鬧將起來,不太好收拾。再說他的腰牌已經被那個混蛋李毅摔碎了,沒了證實身份的腰牌,出了事情也不好收場。
蕭雲邈對胡一刀和狄利昂小聲說了幾句,三人先是騎馬沿著阿達拉酒行轉了兩圈,而後蕭雲蕭與狄利昂飛身縱上酒行房頂,檢視了一下酒行建築格局,是個大三進院落,內院裡擺滿了酒罈子,就連空氣中瀰漫的都是酒香。
蕭雲邈與狄利昂跳下房頂,他讓狄利昂把三人馬匹牽到酒行背街後門,他則與胡一刀假扮買酒的商客走進酒行。
“客官,請進內院看看,也可進門面房品嚐。”店裡夥計熱情地讓進蕭雲邈與胡一刀,一邊陪著往裡走,一邊忙不迭地介紹酒行經營的各種酒,“阿達拉酒行乃京城阿達拉酒行分支,大周各地所產名酒,什麼宮廷名酒、京城名酒以及其他名酒四十多種,本酒行都有經營。白酒、黃酒和各類水果酒品類齊全。”夥計指指院中琳琅滿目的酒罈子,“客官可以自己看,相中了那個品類,小的可以給客官詳細介紹一下。”
“小二哥,我們準備大批次購買,想與周掌櫃的在價錢上切磋切磋。”胡一刀靠近夥計說道。
“呦,”夥計眉頭一揚,笑笑,“兩位客官,那實在不巧,周掌櫃的偶感風寒,咳嗽不止,去醫館抓藥去了。”
胡一刀煞有介事地腳一跺:“撞車了,恰巧我們掌櫃的與別人還有約,時間緊迫。小二哥,敢問周掌櫃的去的是哪家醫館?”
“就這條街的盡頭,醫館大夫也姓周,叫濟世堂。”
胡一刀很平靜地看看二王子,蕭雲邈使眼神撤。胡一刀便對夥計說道:“小二哥,我家掌櫃的心急,我們去濟世堂尋他。”
胡一刀說完,謝過夥計,與二王子走出酒行。
兩人剛剛穿過酒行左側衚衕,就看見對面一個男子微低著頭,慢騰騰地走過來,他左手拎著藥包,右手伸到鼻下捂著嘴不斷咳嗽。
他三十歲不到的年紀,細觀其鼻樑,有幾處突兀,不像別人鼻樑那麼光滑,很顯然,鼻樑骨折過。
蕭雲邈給胡一刀使了個眼神,兩人拉開兩步距離,迎了上去。
“敢問對面走過來的可是阿達拉酒行的周掌櫃?”
咳嗽男人抬起頭,眼神裡露出一抹困惑:“你們兩位是……”
“……曲日先生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