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都知道二王子除了武功無人出其右之外,還是個狠角色。一旦下手,必致人於死地,連後生的機會都沒有,但不知道二王子還有柔情的一面。
修關流不會看相,但知道跟對了人,或許就有了前途。
他聽說但凡二王子向大帥建議的事情,大帥幾乎沒有駁回的,就連幽州一些人事任命都是二王子提的人選,大帥全部應允。
他已經老了,安詳度過晚年是他的願望,但四個兒子空有一身武藝,無用武之地,待在他的身邊就是廢材,這一直是他的心病。
天賜良機,已經展露頭角的二王子來到了松漠城,對他又如此尊重,以叔侄相稱,他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哪怕有一個兒子跟著二王子,去了幽州王府,前途都不可限量。
基於他這種想法,他讓大兒子與二王子親近親近,增加二王子對大兒子的好感。但長春有些擔心,擔心二王子看不上他。
修關流告誡大兒子:“像二王子這種王胄,眼光極為挑剔,但再挑剔,一種人他必須用,一是有過人的本事,二是忠誠,能為他去死。你爹爹我,仔細觀察了他用的這兩個隨從。如果是你,你不會用那個侏儒,但他根本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所以,他用人獨樹一幟,有自己的標準。想當年,你爹爹我就是一個流民,先是跟著莫大人,後來跟著龐大人,拼死廝殺,才贏得了兩人信任,才有了今天的光景,才能與兩人稱兄道弟,我們那是有過命感情基礎的。所以,從今天開始,你什麼也別幹了,就當成是二王子的隨從,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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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不洗澡,渾身難受死了,所以蕭雲邈在熱乎乎的浴桶裡浸泡了兩刻鐘,才洗乾淨身體出了浴桶,他穿戴整齊走出了浴室。
當然,蕭雲邈沒有忘記把那塊從羅儀和身上割下的白綢從舊衣,移到新衣裡。
“二王子,洗好了。”長春殷勤地走過來施禮,臉上帶著笑意,“換下的舊衣自然有僕人來收拾。”
在那個雙塔樹林裡,蕭雲邈已經問過長春叫什麼名字了,只是還不知道他是修關流的几子。
“算上你,長春,我看修叔叔還有三個兒子,你是… ?”蕭雲邈一邊用白手巾擦著長頭髮,一邊看著眼前這個俊朗的少年問道。
“我是長子。我身下還有三個弟弟,他們分別叫長夏、長秋、長冬,引您來的是我二弟長夏。”
“修叔叔好福氣,竟然生了四個兒子,個個虎虎生威。”蕭雲邈如此這麼一誇,長春竟然流露出了害羞神態。
“囚輿、馬鞍等那些東西燒乾淨了?
“只剩下一些彎曲的鋼鐵,讓我撇進了臭水溝裡。”
蕭雲邈點點頭,覺得長春辦事還可以。
他甩甩長頭髮:“去哪兒梳櫛?”
“待詔就在房間外面等候。二王子,我領您去梳櫛室,然後讓她進來。”
蕭雲邈點點頭,跟隨長春越過架子床,來到梳櫛室。
長春服侍二王子坐好,把他的長頭髮雙手託著置於椅後,才走出去,領進來一個拎著梳櫛盒,長相秀麗,看模樣三十多歲的女人。
女人也沒有吱聲,放下梳櫛盒,開啟,拿出玉篦子,開始給蕭雲邈梳頭,長春不聲不響地主動退到外邊等候。
等候期間,他出去看了看,二王子的那兩個隨從和那些姑娘已經洗浴完了,都去了膳堂準備用膳。
男人梳櫛較女人相對簡單,估摸也就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女人走出梳櫛室,衝長春施了一下禮,離去了。
“二王子,爹爹說等您洗浴完畢,請您到膳堂用膳。”
“長春,那些姑娘和我的兩個隨從都洗浴完了嗎?”
蕭雲邈站起身,在一個椅框式的質樸銅鏡前,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