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陌生人,直到激動的哥哥疾步走過去,雙手攀住弟弟的肩膀,發出洪鐘般的吶喊,還差一點把他的骨頭抓碎,蕭雲邈才認出哥哥來。
“弟弟,你在昏睡中可能不知道,哥哥我啊,真的是盼你早一點甦醒過來啊!看著你現在面容柔潤,膚色正常,眼神清澈,精神頭這麼高漲,哥哥真為你高興,真高興啊!”哥哥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弟弟一番,然後朗聲笑道,“弟弟,你高了,壯實了,更英俊和帥氣了,走在大街上,那些懷春姑娘的側目和思春少婦的回眸把你壓得喘不過來氣吧?”
“哪有那事。”
弟弟否認後,看著哥哥那俊美面容,害羞般地“嗤嗤”笑著。
哥倆寒暄過後,哥哥扯著弟弟的手,坐在了父親的一左一右。
“灝兒,說說勘鞠嫌犯情況。”
蕭歲寒輕淺的笑意裡卻露出一抹嚴厲。
幽州王像比他小二十餘歲的年輕人硬朗,嚴峻的神態中透出幾分英氣,微卷的墨色鬍鬚遮蓋住下頜,抿緊的嘴唇襯托出一張嚴厲的臉。
“父王,孩兒不敢懈怠職責,在旁邊目睹了五城兵馬司校尉審訊的整個過程,的確在嫌犯中沒有發現一人與毒酒事件有牽連,孩兒便讓校尉放了他們。全城搜捕中鐵甲軍替衙門抓獲了幾名逃犯和幾名盜賊,孩兒讓他們押送府衙定罪。”
世子聲音裡透出一抹滿滿的自信。
看著兒子如此沉穩、成熟,蕭歲寒默默點頭,看來自己不用再為兒子擔心了,他自會謹慎和公正處理問題。他認為兒子在毒酒事件中做出的幾項決定很符合他的意願,兒子沒有弄權戲法。
“受傷的那兩名疑犯怎麼樣了?是否能開口說話了?”
“回父王,他們沒有捱過傷痛,死了。孩兒本想在他們臨死之前問出點什麼,可他們口吐血沫什麼也說不出來,是血沫嗆死了他們。”蕭雲灝看著父親很平靜地說道。
“該死!”蕭歲寒毒蛇般地吐出這兩個字,“不過毒酒事件線索斷了,我們還得從頭開始。”
“父王,全城搜捕疑犯,已經搞得人心惶惶,雞飛狗跳,我想我們是不是從長計議。”
兒子望著父親,語氣中充滿了謹慎。
“灝兒,你弟弟醒了,我已經責成他全權調查處理這件事,現在有一件最棘手的事情必須由你來做,刻不容緩。”
蕭雲邈與蕭雲灝哥倆都聽出來父親語氣中的那份沉重,只見父親緊緊皺著眉頭,臉上肌肉緊繃著,方才那抹笑意離他遠去。
“父王,是曹叔叔的事吧!”
蕭雲灝為猜中父親心中所想,眼神裡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但他不敢露笑,從父親的眼神能看出來,他對自己的表現頗感滿意,他渴望聽到父親的讚許。
他心中也有些許不安。
這些日子以來,他努力變得無所畏懼,努力使自己變得堅強。因為他知道自己早晚會離開父親獨當一面,可沒料到這一天會這麼快到來。
“灝兒,軍中不可一日無將。”
蕭歲寒把目光移至左側的大兒子身上,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我本想提拔副將楊嘉元任主將,但恐軍中老人不服,畢竟那些老人都是與你曹叔叔同生死共患難的生死弟兄。你儘管年輕,卻是世子,那些老人就不敢不服。你去後就是穩住軍心,軍中一應事務可交由楊將軍辦理,逐漸樹立起他的威望。因為你還是要回來的。”
其實,蕭雲灝還是蠻有顧慮的,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擔當起父親這份信任。當然,他心裡想著能,但在實際操作中他不知道能不能勝任。
“父王,孩兒明白,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蕭雲灝話題一轉,“父王,您可有曹叔叔訊息?”
自眼神已然看出,蕭雲灝很擔心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