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已經變成了灰燼,我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的。我已經安排完人了,膳後就給她們挨個登記造冊,每一個姑娘配一個老人帶她們,教她們在這裡做事時,應該知道的事情。賢侄,放心吧。”
蕭雲邈還有許多事情要單獨與修關流交談,酒喝到一定程度,兩人不再論酒。而是上了主食和一些茶點,兩人吃過後,上了蕭雲邈住的天字一號包房。
長春看見,招呼一個真正的僕人去後廚,準備茶水和幾樣水果送進天字一號房裡。他則不即不離地跟在後面,萬一二王子和爹爹有什麼需要,他要趕緊安排妥當。
二王子與修關流走進了二樓天字一號房間,長春就站在距離門口十步遠的地方駐足,像個哨兵一樣,警惕地環顧四周。
二王子邀請修關流坐到書房案几旁的圈椅上,他把案几上的文房四寶挪到旁邊一個擺設的矮櫃上。
修關流不知道蕭雲邈要做什麼,滿臉狐疑地看著他莫名地做著事。
夕陽自窗外透進,在几面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移動,暗影與光亮交錯。
蕭雲邈從衣袖裡掏出那塊白綢,鋪展在案几,讓修關流仔細觀瞧。
修關流身經百戰,眼睛一搭上白綢,眉頭立馬皺緊,面色凝重,他鋪展著白綢的雙手甚至有點抖動。
那衝鋒的騎兵、整齊的步兵、投石機擺佈……這是一份詳細的攻略計劃。尤其,敵我雙方兵力部署、營壘前沿、重要兵器、障礙物、行動路線、進攻方式,各部隊任務等等,詳盡到了如數家珍的地步。
“怎麼,大帥要與大契開戰?”
修關流瞪著難以置信的眼睛望著蕭雲邈,眼神深處隱藏著些許不安與恐懼。
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在這和平年代,大帥會突然發起戰爭,那又要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屍體遍野了。
蕭雲邈不動聲色,眼含深意:“修叔叔,你在仔細瞧瞧。”
修關流把不安的眼神再次落到那帕白綢上,仔細端詳起來,他手指點點點點,眼中隱藏的那抹驚懼突然露出,看著二王子脫口而出:“大契要攻擊我大周?”
說著,修關流騰地立起身子。
蕭雲邈依舊不露聲色地點點頭:“修叔叔,準確地說是‘偷襲’我大周。”
“對,是偷襲!如若兩國開戰那是要下戰書的,不下戰書就突然開戰,就是偷襲,好卑鄙,好陰險,好無恥!”
修關流氣之已極,憤怒得兩條深深的皺紋從緊咬的嘴角,氣勢洶洶地向下巴兩側延伸,壯碩的胸脯起伏不定,他“嘭”地一拳砸在案几上,以發洩那無法平靜下來的情緒。
蕭雲邈擺手讓修關流重新坐下,他也坐在旁邊的圈椅上。
這時有人敲門,兩人目光不由得看向門口,是長春進來了。
長春給兩人施禮,隨後手一擺,後邊是幾個僕人,手中都端著木盤,木盤上有茶壺和茶碗,還有幾樣水果,僕人把東西放在茶几上,把茶碗倒滿水就退著出去了。
長春給兩人施禮後,也退出房間。
蕭雲邈看見僕人們都離開了,長春也退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值守,就把得到這塊白綢的經過講給修關流聽,修關流一直沒有言語,只是默默聽著,並不時點頭。
“賢侄,你可知道離開八方來客棧的那三個人是什麼人?”
一抹詭異之色從修關流的眼底掠過。
蕭雲邈眼睛看著修關流那張眼底隱藏著詭異莫測的臉,搖搖頭。
“乍一看,他們是江湖中人,其實,他們的確是江湖高手。後背隱藏著雙斧、臉上有麻子的叫朱家浩。光頭中年男人使用柳葉飛刀,叫宋天剛。那個面容削瘦、陰鬱,頭髮垂下遮住前額的傢伙,叫焦無煆,他的武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