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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部分

象。它背後拖了只大圓桶,載於大車之上,只見桶子裡淅瀝瀝的流下紅漆,灑落在地,望來好似一道界線,只想將敵我雙方再次隔開。

“綠爪玉驥泰了,這匹馬拖得動千斤火炮,當然也能拖大漆桶。伍定遠看著地下的紅漆線,劇烈喘息中,慢慢仰起頭來,也已看到了巨馬的主人。

一輪明天在天,但是一員大將騎於青馬之上,他魁悟已極,身長几達十尺,可容貌卻是瑞雅清正、一派儒文!月光將他的影子曬下,映到那喘息不已的國字臉上,伍定遠也瞧見了那面迎風高展的錦旗,綠底白字,上書:“江東帆影。”

陸孤瞻來了,他寡言沉默,對戰場情景視若無睹,只在低頭凝視伍定遠。看他容貌極見悲憫,似在垂憐“一代真龍”身受之苦。

怒蒼老將現身,背後慢慢湧上了幾千軍馬,看那旗幟幡號,全是江東子弟兵。原來他們才是千萬餓鬼的前導。當此決戰一刻,伍定遠奮起生平餘勇,霎時紫電披覆全身,咬牙站起,怒喝道:“來人!拿下陸孤瞻!”

“來人!拿下陸孤瞻!”、“來人!拿下陸孤瞻!”叫聲遠遠傳了出去,背後卻沒有分毫動靜,眼見陸孤瞻輕輕搖頭,伍定遠滿心愕然,急忙回首去看,只見背後風聲瀟瀟,勤王軍早巳逃得一個不剩了。

勤王軍撤離,餓鬼也已邁向了京城,陸孤瞻默默瞧了伍定遠一眼,隨即提起馬鞭,遙指京城,霎時數千兵馬一齊掉轉馬頭,旋朝京城進發。

江東兵馬啟程離開,偌大的天地裡,只餘下“一代真龍”孤身一人,他呆呆看著天邊明月,砰地一聲,沙塵飛揚,伍定遠已然跪倒在地,好似再也爬不起來了……

第七章 閒來無事不從容

“慘了……”盧大老闆眯著笑眼,低頭這樣想著慘事:“面擔忘了拿……”自己太率性了,布莊裡走得倉促。居然忘了把面擔扛走,這可怎麼辦呢?沒了面擔,便得一路行乞回山東,千里路、萬尺爬,大食嗟來食,屆時醜聞傳回老家,不免愧對九天上的列祖列宗,連孔老夫子也要把自己掃地出門,不許自己再丟孔門儒生的臉。

讀了這麼多聖賢書,怎能做乞丐呢?因而所以,必也當然……自己定得想法子把面擔弄回來,至於是否會再次撞見了“她”,那就聽天由命了。

忽然間,盧老闆哈哈笑了起來,只想痛飲一壺烈酒,便興沖沖在街上奔跑起來。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一里又一里路經過,沿著舊時回憶去走,不多時,果然來了一處熱鬧地方,正是北京最緊華的“城南天橋”。

這天橋自古便是北京的遊藝園,城裡雜耍演藝、南昆北曲,全在此地聚集。盧雲四下瞧望,只見此時早過了子時,已在元宵下半夜,可此地卻是越晚越熱鬧,街上沽酒賣茶的、射虎猜謎的,早已擠滿了大街,望之洋洋喜氣,竟不減景泰當年的景趣。

方今十年大戰,前線軍情吃緊,打得血肉橫飛,沒想京城百姓年照過、酒照喝,仍是這幅太平歌舞的氣象;盧雲多年沒來天橋,自也沒心思多想什麼,便去尋找合適地方飲酒。

時光匆匆,舊店鋪全不見了,也不知是改了店名、抑或是關門大吉,正感慨問,忽見一面牆上張貼大紅榜,其上高懸文字,題榜曰:“算命不求人”。

算命不求人,那是要求誰呢?盧雲微微一奇,便行了過去,就著紅榜來瞧,只見上頭寫道:“天罡祖師吳半仙造惠世人,秤骨神術密法公開,君以年月時日四柱合算,當知命身榮枯。”

盧雲啊了一聲:心道:“這是八字秤重。”

世上相命之法千奇百怪,有看手相的、有看面柏的,更有推八字、算四柱的,可說琳琅滿目,其中尤以八字怦骨最為知名,總說某年某月值多少銀,某日某時又值多少,年月時日四柱加總後,便得種種福兇,什麼“八字輕,專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