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伍定遠說三道四!”取起寶胎鐵弓,拉了滿弦,便朝陸孤瞻背心射去。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徽王爺嫻熟兵馬,這一箭竟是又快又急,陸孤瞻卻是一無所覺,堪堪便要濺血受傷,忽然一枚飛箭半空橫來,嗤地一聲,先將徽王爺的長箭射落,隨即第二箭發來,當地大響,竟已射破了徽王爺的護心鏡。
看來人如此神射,先截箭、後射人,眾將愕然半晌,隨即齊聲怒喊:“火眼狻猊!”話聲未畢,陣外鐵蹄隆隆,雪泥飛濺之間,雙騎縱馬過來,一左一右護住了陸孤瞻。
“反擊!”鞏志大喊一聲,高炯、燕烽等人快手取箭,嗤嗤連聲,搭弓、彎弦、瞄射,舉動快絕,赫然便是連珠箭的本事。徽王爺嘿地一聲,便也提起了弓箭,背後百名親兵不待主官傳令,便也彎弓搭箭,射出了大批箭矢。
勤王正統雙軍併力,威力豈同小可?只見快箭飛來,宛如滿天花雨。馬上雙將不甘示弱,立時拉滿弓弦,雖只兩人雙弓,弦上卻各搭十二支長箭,“嗡”地一聲,快箭振弦破空,徑與朝廷眾將對射。
兩邊箭矢交穿而過,嗤嗤連聲,朝廷將領的箭矢竟然半空受截,一一墜下,敵方非但準頭驚人,連取箭速射的功夫也過人一等。高炯自己也是神箭手,如何忍得?嘿地一聲,反手探入箭壺,還不及掏出箭來,猛聽破空大響,竟又是二十四箭當空飛來。
噹噹鏗鏗,火花四濺,正統軍上下提起盾牌,護住了門面。此番兩軍隔空對射,怒蒼雖只二人在場,卻已大獲全勝。雙騎睥睨遠走,眾將咬牙去看,卻見馬蹬上的小腿渾圓修長,馬鞍上竟坐了一對西域美女,二女高鼻大眼,端得是姿容豔麗。一片錯愕間,卻聽徽王爺大吼道:“騎兵出征!”
轟隆隆!轟隆隆!大批鐵騎分四面包抄,正要將一干人等拿下,女將持弓搭箭,又是一箭凌空射來。看這箭去路古怪,竟是朝天而去,鞏志心下一凜,急急大喝:“保住帥旗!”
鞏志遲了一步,話聲未畢,一面布旗已自天飄落,正是全軍視為性命的正統軍旗。
這帥旗向是軍中第一要緊物事,旗在人在,旗落軍亡。眼看帥旗落地,人人倍感屈辱,正要上前拼命,敵方出手更狠,嗡弦再響,又發出了一箭,眾將激動大喊:“日月旗!”
“日月王旗”要倒了,全場驚惶吶喊,都要拿性命去救,千鈞一髮之刻,燕烽急急把旗杆放低了一尺,咻地一聲,來箭射了個空,總算保住王旗不失。
怒蒼女將欺上門來,是可忍、孰不可忍?刷地一聲,高炯盛怒拔刀,厲聲道:“正統軍!”
“衝啊!”肉搏大戰開打,但聽殺聲大起,步卒衝出陣來,第一列北關死士更是奮勇直上,突然餓鬼陣中飛出大批箭矢,射住了陣腳,隨即鬼海中一面旌旗行走而來,旗面白底綠字,大書:“江東帆影陸”。
江東子弟兵現身,這隻軍旅約莫兩千餘人,全是陸孤瞻心腹兵馬,一路守在鬼海後方,沿途保護照拂,如今總算現身出陣了,鞏志揚起令旗,朗聲道:“投石機!”
令旗揮落,兵卒紛紛斬繩,只見天外飛來千斤大石,“轟”地一聲、又是一聲,四下泥沙激濺,砸出了一個又一個深坑,江東箭手紛紛駕馬閃避,怒蒼兩名女將也是急急撥轉馬頭,盼能逃回西方人海之中,高炯怒道:“抓住這兩隻雌的!血祭正統軍旗!”
投石車是及遠兵器,弓箭射之不到,馬軍攻之不著,在飛石掩護下,正統軍左右包抄,眼看便要擒下怒蒼女將,突然破空聲大作,遠方飛來一隻金瓜錘,通體巨大,重達百斤,一路飛越人群,重重撞上了一輛投石車,投石車受力倒塌,緩緩右斜,撞上了第二輛,轟隆巨響中,接連撞倒了十來輛。一時間繩索崩斷,三發巨石反向拋射,飛入了京城之中。
來人如此神威,正是陸孤瞻親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