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身子一震,好似清醒過來,豔婷見他雙目生光,面上神色頗為古怪,不禁擔憂,忙道:“伍大爺,你身子又不舒服了麼?”
伍定遠哈哈一笑,轉頭望著豔婷,道:“豔婷姑娘,咱們若要入洞,全看你一人了。”
豔婷嚇了一跳,驚道:“全看我了?這是什麼意思?”
伍定遠搖了搖手,示意她不必多問。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正自相互叫罵,忽聽一人道:“諸位不必麻煩,我有辦法。”眾人聽這嗓音低沉,回頭看去,說話那人卻是伍定遠。
場中眾人見他眼中神光湛然,都感一驚,紛紛安靜下來。
江充見了他這幅自信滿滿的神態,便問道:“聽兄弟適才說話,可是輕身功夫厲害,能夠一次翻上那門環?”
伍定遠搖頭道:“那倒不是。我輕功甚差,便翻過一座牆,也有些難處,何況此處高約數十丈,我豈能上得?”
安道京跳了出來,戟指怒罵道:“死小子,你這不是消遣人嗎?”
伍定遠道:“我是說有法子讓旁人攀上,倒不是我自個兒要上去。此處不可不察。”
安道京喝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少賣關子了!”
伍定遠不去理他,自向江充道:“江大人,我這法子若行得通,可否請大人應允一件事。”
江充急於進去,當即道:“你只管說,天下雖大,但我江充無能為力之事只怕不多。你便是要天大的官職,我也有辦法給你。”
伍定遠搖頭道:“大人誤會了,我不是來求官的。”他指著豔婷等人,說道:“在下的法子若是行得通,請大人放我這幾個朋友離去。”
江充哈哈一笑,道:“原來是這等事,不過這些人是卓掌門擒來的,我不能作主。”說著往卓凌昭望了一眼。
伍定遠望向卓凌昭,道:“卓掌門意下如何?”
卓凌昭會意,答應道:“好,本座一言九鼎,只要伍兄的法子有用,我定會放他們離開。”
伍定遠大聲道:“卓掌門快人快語!咱們擊掌為誓!”
兩人走上前去,輕輕拍擊手掌,靈音等人多與伍定遠熟識,知道他武功平庸,此時見他胸有成竹,心下倒也奇怪,不知他究竟有何法門能攀上門環。
江充見兩人約定了,當即輕輕一咳,說道:“這位兄弟,你可以說了麼?”
伍定遠微微一笑,指著豔婷,道:“這位姑娘輕身功夫很是了得,咱們眼下便要著落在她身上。”
江充哦地一聲,上下打量豔婷,顯是不信。
豔婷急道:“伍大爺,那地方太高,我是不成的!”
伍定遠搖頭道:“我不是叫你跳上去,當世之中,只怕沒人練得這等輕功。”他又指向靈音與李鐵衫,說道:“這兩位朋友的內力高深,只要加上他們兩人相助,豔婷姑娘定可上去。”眾人心下一奇,更是不信。
錢凌異冷笑道:“伍制使,飯可以胡吃,話卻不能亂講。你倒說說,他們卻要如何上去?”
伍定遠眼望江充,說道:“請江大人務必相信在下。”
江充點了點頭,道:“我信得過你。你只顧說,莫管他人如何囉唆。”
伍定遠見江充信任自己,當下信心大增,說道:“請各位男子脫下上身。”他率先脫下上衣,露出一身精壯肌肉。
安道京見伍定遠舉止怪異,忍不住笑道:“這小子失心瘋了。”說話間,卻見江充凌厲的目光望來,喝道:“你怎麼不脫?”安道京給上司一吼,心下驚慌,急忙脫下外衣,交給了伍定遠,露出了肥大臃腫的肚子。一旁錦衣衛眾人見安道京平日頤指氣使,在江充面前卻低聲下氣若此,都是忍不住好笑。
伍定遠伸手接過,道:“多謝了。”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