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想你……”她言語真誠,頻頻拭淚,陶清等人回想往事,心中都是一酸。
項大壽聽她這般說話,自也不好再逞威,只低聲道:“對不住,我不能出來。請你見諒。”言語感傷,自也不勝唏噓。言二孃哽咽道:“項大哥……這兒有些酒菜,給你留在門口,你不願出來也沒關係……記得一會兒取來吃了……”她將竹籃裡的酒菜取出,放到廟門,跟著掩面哭了起來。
項天壽似也難受至極,霎時哽咽道:“二孃,謝謝你。”
眾人淚眼汪汪,哭哭啼啼,忽聽一人放聲大笑,道:“人家是四郎探母,你來個二孃探賊禿,還哭得大出喪也似,老子真他媽的沒眼看了。”
眾人急忙掉轉頭去,只見發笑之人搔頭摸腮,模樣疲懶,正是秦仲海。項天壽聽了秦仲海的說話,登時又驚又怒,暴喝道:“你是誰?我怎沒聽出你的腳步聲?”
秦仲海此時武功非凡,左腳雖是鐵製義肢,但靠著內功大成,走起路來一樣安靜無聲,是以項天壽耳音雖靈,卻是聽不出來。
秦仲海笑道:“老兄莫要驚慌,在下是個無名小卒,只因身上殘疾,便給人一路背過來。你們說是不是啊?”他這話半真半假,身有殘疾是實,但給人背來卻是假,眾人都不知該怎麼答話。
項天壽乍聽之下,卻是信了,想他何等耳力,居然沒聽到此人的腳步聲,想來這傢伙定是給人背來的無疑。當即喝道:“既是無名小卒,焉敢在此發笑?快快給我滾了!”
秦仲海聞言,更是捧腹大笑,久久不止。項天壽狂怒不已,喝道:“大膽小子,你再敢笑上一句,我便要你死!”語氣轉嚴,更顯殺氣,陶清素知項天壽之能,雖知秦仲海有玄功護體,心下還是暗暗為他擔憂。
秦仲海勉強壓抑笑意,忍耐道:“對不住啊,在下真的不是有意發笑,只因生平有個怪僻,每次見到烏龜,便會無緣無故大笑一陣,實在難以抑遏,實在對不住啊!”
項天壽大怒道:“你敢說我是烏龜?你到底是誰!”言二孃怕生出事來,急忙道:“這位是秦將軍,與咱們山寨有舊……”秦仲海向她微微搖手,要她不必說出自己的身分,言二孃心下驚奇,尋思道:“秦將軍到底有何用意,為何不讓我說出他的來歷?”
項天壽聽言二孃支支吾吾,登時怒道:“二孃,這人到底是誰?是不是朝廷的走狗?”秦仲海笑罵道:“不是走狗,是走龜,會走動的縮頭龜!”項天壽怒氣沖天,更不答話,一枚飛石從門縫射出,直朝秦仲海臉面飛來。
眾人驚叫聲中,秦仲海卻是不慌不忙,只見他拔刀出鞘,向前虛劈一記,霎時火光閃起,熱焰噴出,飛石竟然消失無形,這招正是方子敬傳下的“火貪虛風斬”。言二孃等人見秦仲海武功遠超過往,一時心中更增敬畏。
虛風斬使出,無聲無息,項天壽人在廟裡,自也看不見秦仲海出刀,便只側耳傾聽,留意外頭的動靜。秦仲海知道他在察看自己的生死,當即嗚呼兩聲發出,大叫道:“好厲害的飛石啊!老子肚子給打穿了,胸口也破了,嗯……啊呀!”胡亂喊出幾聲慘叫,身子亂抖幾下,便不再出聲了。言二孃等人不知他在弄什麼玄虛,都是暗自詫異。
項天壽聽了慘叫聲,想來秦仲海確已慘死,立時冷笑道:“小子,你口無遮攔,屢次出言侮辱辱前輩,休怪我手下狠毒了……”他冷笑連連,喋喋不休,急聽門外又接連發出嗚呼慘叫,那聲音咿咿呀呀,夾雜著吐痰聲響,連珠炮也似。
項天壽又驚又怒,喝道:“搞什麼鬼?還沒死透麼?”秦仲海有意銼銼他的銳氣,讓他從此心服口服,當下哈哈大笑,道:“老子剛才下去地獄一趟,還沒過奈何橋,想起沒帶錢包出門,這又回來拿啦!”
項天壽大怒欲狂,喝道:“滾遠點!”霎時三枚石子扔出,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