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46部分

啊。”

珍藏秘本現身,陳得福內心怦怦直跳,自是有些豔羨,呂得廉卻又從褲袋裡掏出一迭紅紙袋,其上書寫名字,有葉得開、馮得誥、施得興,其中一隻更有“陳得福”三字。陳得福不覺駭然失色:“這……這不是我的紅包麼?”

過年前師叔伯發下了紅包,有的出手大方,一給就是一兩銀,有的寒酸緊蹙,只能賞個一吊錢,眾兄弟巴望一整年,好容易攢了點零頭慢慢花,豈料竟落入呂得廉的魔掌之中?

陳得福暗暗忿恨:“好小子,平日吃我喝我,現下還拿我,一會兒揍死你。”

呂得廉不知有人窺伺在旁,兀自拍手笑道:“東西越來越多了。”從紅包裡倒出了幾十枚銅錢,自贊自誇:“看我多能掙,難怪娘疼我。”

呂得廉人如其名,為人甚是廉潔勤儉,平日仗著年紀幼小,出門吃喝玩樂,從不付錢,多賴師兄支應,孰料白吃白喝尚嫌不足,索性將師兄們的棺材本充公了?

看呂得廉一臉快活,不知窩藏了多少珍寶,只將銅板一隻只排列整齊,細細點了點,正要盡數收入包袱,陳得福委實忍無可忍,頓時現身出來,大喝一聲:“小偷!”

呂得廉嚇了一跳,萬沒料到花瓶後頭躲得有人,他受驚坐倒,呆了半晌,隨即左顧右盼,訝異道:“小偷?誰啊?”陳得福怒道:“還問誰?你就是小偷!”呂得廉困惑道:“什麼?我是小偷?你說話好怪哪。”陳得福指著地下的包袱,怒道:“看!這是什麼?”

呂得廉低頭瞧了半晌,疑惑道:“這是包袱啊,有啥奇怪的麼?”陳得福提起鐵掃帚,當作驚堂木狠狠朝地一拍,厲聲道:“這叫做贓物!你這個小偷,如今人贓俱獲,還想狡賴麼?走!和我去見趙五師祖!看他怎麼打你!”

華山方今第一長老,便是趙老五,他執掌門規極嚴,只要抓到了小偷,哪管來人是誰的兒子,總之先抽五十鞭再說。呂得廉聽了脅迫,卻是毫無懼色,只是皺眉道:“你好怪啊,我方才從花瓶裡找到這些東西,還想是打哪兒來的,你怎能說是我偷的呢?”

陳得福怒道:“胡說!這東西明明是你藏入花瓶的,不然你好端端地,來精舍幹啥?”

這話問到了要緊處,呂得廉不覺咦了一聲,道:“有道理啊,陳得福,你來精舍做啥?”陳得福為之一怔,喃喃地道:“我……我是來……來……”呂得廉雙手一拍,醒悟道:“我知道了!陳得福,這些東西都是你偷的,對麼?”陳得福大驚道:“不是!不是!”

呂得廉起疑道:“可你為何揹著一個包袱?你自己看看,這兩隻包袱可不是一個樣?”

說來也巧,兩個包袱都是油布包裹,上頭也都綁了個結,宛如親兄弟一般。

陳得福大驚大慌,滿頭冷汗間,竟為之詞窮了。呂得廉淡淡地道:“小偷,總算讓我抓到啦。”拉住陳得福的衣袖,喝道:“走!跟我去見五師祖,聽他發落!”想起趙老五的鞭子,陳得福哭道:“不要!不要抓我!我是冤枉的!”呂得廉喝道:“無恥之尤!還敢拒捕!”

二人拉拉扯扯,也是呂得廉宿醉未醒,腳下一晃,撞到了大花瓶,聽得當琅一響,已然砸了個稀爛。

二人張大了嘴,陳得福寒聲道:“看看你……”呂得廉哭道:“都是你!”

這玉瓶來歷甚奇,詩云:“九秋風露越窯開,奪得千峰翠色來”,乃是大唐越窯秘色瓷,號稱英國公鎮府三寶之首,現下卻成了爛泥一堆,國丈若是見到了,豈不氣得一命歸西?

二人對泣半晌,都知大禍臨頭了。呂得廉拭淚道:“掃把福,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國丈會怎麼處置咱倆?”陳得福垂淚道:“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呂得廉哭道:“知道就好!你快立個誓,絕不能告訴別人這件事,你若說了,便要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