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崇安對謝昭風點了點頭,班水瑤已經沒有了行動能力,後面的事情就託付給這個二貨了,雖然他神經大條,但好歹還身強體壯。
“大叔我懂得,”謝昭風立馬會意,朝著班水瑤後頸就是一巴掌,然後對著鬱崇安豎起大拇指比了一個over的手勢,“電影裡的橋段我懂,絕對不讓女色拖兄弟的後腿!”
班水瑤回頭瞪了謝昭風一眼,然後兩眼一翻如期暈了過去,這倒不是因為她腦後枕骨被重擊的原因,而是之前胸口內傷的淤血沒散,被謝昭風這一巴掌拍的後氣沒提上來,才暈了過去。
“over個屁啊,怕不是個傻子吧……”鬱崇安苦笑,他沒有時間再回頭顧及謝昭風和班水瑤,口中緩緩地念道,“守中之間,何處身咎;無彰無明,莫逆歸劍。”
息武七絕?封式?始解
手中的漢八方緩緩地開始震動,從劍身中泛出淡淡的霧氣。劍光流轉,霧氣在劍身周圍徘徊飛舞,如同睚眥環繞!斷刀開光,原本刀身上的鏽跡不磨自消,火光沿著刀身流淌,黃褐色的鏽斑化為飛灰隨風而散,刀身接近刀柄的地方,古意盎然的兩個篆字露了出來——‘龍行’。
看著斷刀泛起的焱華映照在男人的臉上,黑色的霧氣漸散,霧氣後是穿著沾滿血漬泛黃的立領襯衣外罩墨色正裝的青年人,他身軀瘦高而挺拔,目光深邃如刀,死死地盯著鬱崇安手中的斷刃。
“遲墨,真的是你!”鬱崇安愈發握緊了手中的刀劍,“40年的舊事,果然還是難以了斷。”
青年人目光一沉,身上黑霧再次大盛,氣刃驟起!他用沙啞的聲音,輕聲喊著:“瑾卿…瑾卿……”
鬱崇安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看來是沒辦法和平地解決。”
長劍和斷刀交叉旋舞,把迎面而來的氣刃劈的粉碎。‘折戟’和‘龍行’本來就是古質的魂印兵器,是斬妖鎮邪的利器,被劍訣加持過後擊碎氣刃,就像巨弩穿縞,迎鋒而破。
鬱崇安暗暗自喜,過去了這麼多年,自己的劍術還沒有落下,但是他沒有高興太久,因為一道銀光在青年人的手掌中閃了一下。
“沒有什麼東西…能從我身邊…帶走你!”青年人張開雙臂,黑色的罡氣彷彿在空氣燃燒,古樸的咒言緩緩被念出來:“世絕空荒,濁亂不散,月半、月盡,棄欲無聞。”
元炁言·頌亡·崩月
素白色的舊氣刃已經依然在操場上飛舞,新生的氣刃附著純黑色的氣焰,所有被掠過的草地和器械帶著黑褐色被灼燒過的印記。
鬱崇安橫劍格擋,氣刃被格擋後不再如之前那樣崩碎散裂,而是變成如瀝青般的混合物附著在劍身上,古質的長劍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鬱崇安不敢再硬接,但是遲墨燃著黑炎的身體不斷向他推進,不斷襲來的黑色氣刃將鬱崇安割地渾身上下鮮血淋漓。
“來啊!”鬱崇安大吼,“身有所陷何足道,火宅畏怖,熾然不息。”
息武七絕?火式?初火
鬱崇安刀劍合擊,相擁前行,破碎背心裂成的長條上沾滿鮮血,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兵器的長刃泛起緋紅色的光,他雙手刀劍一齊斬落,劃出數丈長的奪目火影,氣刃也如蝗蜂般絲毫沒有停歇的徵兆,兩股力量在空中交會,墨色的光暈和緋色的飛焰,彷彿是黑暗中綻放的火樹銀花!
兩股力量交擊產生的巨大霧氣瀰漫了整個廣場,鬱崇安雙手不斷出擊,氣刀徒勞地衝撞著兵器的利刃上,像是赴死黑蛾,被火焰劍訣加持過的魂印兵器,不再受到任何腐蝕,所過之處猶如熱刀切蠟,切落的氣刃落在草坪上閃著星星的黑炎,鬱崇安劍氣大盛,他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他與遲墨不過最多不過二十步,被戰士貼身的法術就只有失敗,這是一切規則的鐵律,無論遊戲還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