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段,我也看得不是太懂,好像是四句冥文之類的,”鬱曼薇被左徹古怪的聲調嚇了一跳,“後半段不是正規的古夏文,倒像是梵文之類的,但是又不是十二世紀開始使用的天城體,我只認識幾個字元。”
“後半段寫了什麼!”左徹還在問。
“左老?”遲墨抬頭看向左徹,左徹站在探照燈的正下方,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部的表情。
“只能粗略看懂裡面有太陽和火焰符號……,想要完全讀懂,我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查證。”鬱曼薇皺皺眉。
“足夠了,”左徹微微點頭,“足夠了。”
“是夏禹!”雖然是陰雨天,冷風颼颼的讓人有些涼意,但是江東寒額頭盡是冷汗,他用劍鞘指向甲冑上下兩段文字交接的地方,那裡有一幅被濃縮到很小的‘⊙’,“雖然我不認識古夏文也不認識梵文,但是巫祝符篆的‘敕’字令符我還是認識的,後半段不是墓誌銘那種鬼東西,而是一道封印!!”
“左老?”遲墨轉頭尋找左徹,但左徹剛才所站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
整個地下工事只剩五個人,左徹竟然憑空消失了!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一瞬間工事裡安靜得嚇人,江東寒和蘇瑾卿不約而同地將剛剛才收進鞘中的武器再次拔了出來,鬱曼薇小心地起身退到遲墨身旁,幫忙攙扶著受傷的姬封,好讓遲墨的左手能解放出來。
沒有任何徵兆,一陣嘈雜的聲音突然在空氣中響起,像是一個人低聲亂吟,沒有任何旋律,而後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如詛咒般,詭異至極,聽得人全身發冷。
遲墨、蘇瑾卿、江東寒三個人默契地圍成一個三角形,讓鬱曼薇扶著姬封待在中央。
“這是什麼?是鬼嗎?”鬱曼薇不安地小聲問姬封。
姬封搖搖頭。
“是輓歌,上古時候送葬用的,”遲墨神色鎮定,“輓歌由樂曲和歌片語成,我們現在聽到的是樂曲,看來中西方古典音樂鑑賞這門課你沒有認真聽啊,鬱同學。”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鬱曼薇問,“有人在為我們唱輓歌?”
“沒事,這首輓歌不是給我們的,鎮定一些。”遲墨轉身拍了拍鬱曼薇的肩膀,然後輕聲對姬封說,“準備好,你是我最好的學生,如果有突發事件,你明白應該怎麼做。”
“一會兒葬曲結束時,”蘇瑾卿低聲道,“但願後面不會有輓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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