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啷噹當——
當巨大的機械臂同時停止運作的時候,棺槨中傳出了清晰的鐵鏈碰撞聲響,一瞬間所有探照燈的光線都聚集在裂開的棺槨蓋上,但是縫隙中依舊是一片黑暗,像是有一堵牆擋住了所有企圖穿透黑暗的光。
在場的每個人都死死盯住棺槨,一絲不安的氛圍在寂靜中蔓延開來。
忽然棺槨的裂縫中一道光影飛出,守在棺槨旁計程車兵慘叫了一聲,噴射的鮮血從他的腦後飛濺了出來,揚起一尺高的血霧。
兇器是一枚半尺長的青銅釘,正嵌入倒地士兵的眉間。沒等眾人回過神來,緊接著幾聲悶響,又有數顆青銅釘從棺槨中射出,有的是透過縫隙,有的則直接穿透了足有三十厘米厚的銅棺。
棺槨四周等待開棺計程車兵們紛紛退避,江東寒上前一步,長劍凌空橫掃,將其中的一枚擋下。
蘇瑾卿用劍挑起被江東寒打落的青銅釘,這枚生滿綠鏽的釘子大約有二十厘米長,鋒利的倒鉤上還粘有黃褐色皮毛一樣的物質。
“大家不要亂,是棺槨裡的鎮釘,”江東寒緩緩說,“所有戰鬥人員準備,不要吝惜彈藥,阻止一切企圖從棺材裡爬出的東西!”
這時棺槨中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吸聲,長長的喘息彷彿是一個幾近窒息的人再次恢復呼吸,它貪婪地吸吮著周圍的空氣,讓人不禁聯想起灶臺邊那破舊風匣鼓風的聲音。
“開火!”左徹高聲下令!
幾十名整裝端著stg44突擊步槍計程車兵一齊扣動扳機,彈雨從槍膛呼嘯著傾瀉在棺槨的表面,子彈在青銅的棺槨蓋上留下的蜂窩一樣的印記,揚起沉重的灰塵。
射擊持續了大約兩分鐘,當槍聲停止,棺槨中隱約響起接連不斷鐵鏈交擊和斷裂的聲音,呼吸聲漸漸從急促變得緩慢,然後漸漸的什麼聲音都沒有了,一切又歸於平靜。
場上沉寂良久,江東寒帶劍上前,被鬱曼薇攔住,“監正大人,我相信無論是什麼東西,歷經幾千年都應該死透了,技術工作還是應該交給技術人員哦。”
“也許棺材裡的,並不是人。”江東寒冷冷地說。
“那聲音你們都聽見了,那是呼吸聲。無論裡面是什麼東西,他都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死去。”遲墨把雙手收進衣袖中。
鬱曼薇在幾名全副武裝士兵的護衛下慢慢靠近棺槨,士兵們合力準備從四分五裂的棺槨蓋子上掀起一塊近乎篩子般的碎片。
“一……”
“二……”
“三…”
就在即將要碎片移開的瞬間,忽然整個青銅棺槨劇烈地晃動了一下!
“閃開!”江東寒大吼。
但為時已晚,又是一聲慘叫,一條粗壯得難以想象的手臂突然從碎片後伸出來抓住最靠近棺槨計程車兵,然後將他拖入棺槨中。被子彈打成碎片的棺蓋,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內部迸發而出,瞬間化為無數碎片炸飛出去。互相緊挨著包圍在棺槨附近計程車兵們被撲面而來的青銅碎片打個正著,距離最近的十幾名士兵被青銅碎片擊中後,連掙扎呻吟的機會都沒有,他們的屍體被重型青銅板片壓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順著泥土從青銅板下流出來。
一個嘶啞的聲音在棺槨中響起,“何處卑賤之民,膽敢侵吾陵冢,擾吾永眠!”
“故弄玄虛,裝神弄鬼!”左徹低喝一聲,右手從腰間擲出一塊銀牌,銀牌上刻著密密麻麻古怪的文字,“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狼洛沮濱瀆矧喵盧椿抑煞攝,急急如律令。”
符篆·五雷
銀牌落地的同時,五道閃電凌空展現,朝著棺槨的方向劈去。驚天動地的一聲悶雷,青銅鑄就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