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誰也沒有想到那漢子說動手就動手。江奎雖然身手靈活,還有一把子力氣在身上,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漢子,哪裡是練家子對手?
對方一拳下去,江奎的鼻子頓時開了花,血流如注,把旁邊的人都嚇得夠嗆。
那漢子頗為得意,“趕緊滾,否則小爺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態度囂張至極。
陸大壯哪裡能讓他仗勢欺人,立刻上前,狠狠地推了那人一把,“你敢打人?”他怒目圓睜,手上力氣不好,那漢子被推得踉蹌一下,差點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要不是身後有人扶了他一把,他這會兒已經摔到泥坑裡去了。
“老子打的就是你”那漢子勃然大怒,沙包大的拳頭再次砸了過來。
陸知許立刻上前,一把攥住那大漢的手腕子,沉聲道:“你打人還有理了?”她的手如同鉗子一樣,將大漢的手腕攥得生疼。
那漢子如同見了鬼一樣,眼睛瞪得老大,“你鬆手。”他暗中用力,怎奈卻掙扎不開,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也沒能掙脫。
這女子吃什麼長大的?好大的力氣。他急了,另一隻手囫圇著朝陸知許的頭打了過去。
陸知許冷笑一聲,上去就是一腳,正踹在男人大腿上。陸知許扯著他的手腕向下一壓,只聽哎喲一聲,那漢子跪倒在地上,發出好大動靜,大地似乎都跟著顫了顫。
陸大壯在一旁咧了咧嘴,好傢伙,膝蓋骨怕是要碎了,看著都疼。
“姑娘,有話好說,切勿傷了和氣。”對方畢竟人多勢眾,雖然是流民,但是隊伍中青壯不在少數,真要是打起來,還指不定是誰吃虧。
那漢子覺得自己實在是丟臉,竟然連個女人都打不過,爬起來繼續叫囂著喊打喊殺。
陸知許直接抽出了柴刀,惡狠狠地道:“你過來,看我敢不敢割了你的腦袋。你出惡言在先,還動手打人,別以為我們好欺負。”
陸知許的話一出,石門村的青壯年幾乎全都擠了過來,氣勢十足地站在她的身後,拿著傢伙給她壯聲勢。
人多勢眾的場面讓對方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們不得不認慫,“各位,誤會,誤會。”
說話的漢子三十多歲,看著倒是人畜無害的模樣。他朝陸知許拱了拱手,“我兄弟莽撞無禮,得罪了。實在是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大夥怕身體抗不住,這才想要進廟來躲躲,既然諸位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們不進去,就在這屋簷底下躲躲雨,成嗎?”
陸知許沒有理會他,砰的一聲,將殘破的大門關上,隔絕了外鄉人的視線。
門外,雨還在下著,被陸知許打傷的漢子惡狠狠地盯著破廟的門,“哥,就這麼算了?”
“哼。”那漢子眼中閃過幾抹陰鷙,“大事要緊,其他事情先放一放。”
那漢子點了點頭,沒再說別的。
一門之內的陸知許,也在囑咐陸大壯,陸銀山等人。
“這些人不簡單,千萬要小心些。雨一停咱們就走,絕不能再與他們發生衝突。”
他們身上都帶著殺氣,絕不是什麼良民。
陸銀山有些不明白,疑惑地問道:“知知,既然這些人很厲害,為什麼你還和他們動手呢,咱們擠一擠,還是能騰出點地方來的。”
陸知許搖了搖頭,“那些人不簡單,手上都沾過血,只怕是馬匪之類的出身。”
“啊?這……”陸銀山眉頭緊鎖,“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得罪了這些人,只怕他們沒有好果子吃。
陸知許目光微沉,只道:“他們不是衝著咱們來的,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
這個時候,按兵不動是最好的辦法。雨一停,他們必然是先去辦事的,顧不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