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讓她給您看看傷。”
羅熾就同意了。
鐵蒺藜就又跑了一趟陸家,把陸知許叫過來了。
陸知許一進門,就發現南玉似笑非笑地站在屋簷下看著她,目光頗有深意。
她一時也想不清楚南玉是什麼意思,感覺她的目光裡既有探究,也有玩味,倒不像是有什麼惡意。
不過,陸知許還是和她打了招呼,“姐姐。”
鐵蒺藜差點被氣撅過去,“叫嬸嬸。”
“哦,嬸嬸。”
南玉微微一笑,“你那麼兇幹什麼,嚇壞了小姑娘。”說完指了指羅熾休息的房間道:“病人在那個屋,你自己過去吧!”
陸知許謝過她,揹著藥箱往屋裡走,鐵蒺藜還要跟過去,被南玉一把拉住了。
“你幹什麼去?”
“去看小公爺……”
南玉一臉無奈,“這種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在裡面只能添亂。”
什麼事情?
為什麼他會添亂?
鐵蒺藜一臉懵,不過,他聽媳婦兒的,準沒錯。
陸知許將羅熾傷口上的紗布移開,皺著眉頭問道:“你自己看過了?是不放心?”
羅熾連忙道:“我可不是那樣不知好歹的人,只是傷口有點癢,我一時沒忍住。”
陸知許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羅熾卻有一肚子話要問她,“陸姑娘,你縫的傷口怎麼和軍醫縫的不太一樣?”
他十幾歲就上了戰場,自己身上大傷小傷無數,對於外傷還是很有研究的。
“軍醫從來都不是這個縫法。”他們縫的傷疤很醜,而且針腳也不緊密。
最得要的是,他沒有發熱。
他受的傷有多重,自己這個當事人最清楚不過了,箭頭是鐵器,之前還不知道射殺過什麼人,傷口那麼深,箭頭又埋在血肉之中那麼長時間。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發熱的,起碼也得燒上一晚上。而且他的傷口癒合速度很快,沒有化膿紅腫,反而結痂了,痂皮下癢癢的,好像新肉長出來了似的。
太不可思議了,她到底給自己用了什麼藥,居然這麼好用。
羅熾目光灼灼地看著陸知許,如果這種藥能應用在戰場上,那得挽救多少人的性命啊。
陸知許將自己之前給他用的藥拿出來,“這是我自己做的藥,消炎清熱效果特別好。這藥原本也沒有多少,你這一受傷,只能緊著你先用了。”
本來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可是聽在羅熾耳朵裡,就又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彷彿他才是最值得她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