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德郡主千般萬般不樂意,也沒能阻止馮立如查案的步伐。眾目睽睽之下,他就算有偏袒之心,也沒那個膽子。
馮立如帶著人去了陸府,很快在陸知錦帶領下,找到了孤園。
順德郡主差點咬碎一口牙,孤園的秘密,只有她和陸遷知道,陸知錦是怎麼知道的?
這裡頭有要人命的秘密,難道說陸知錦的最終目的,是挖出那件陳年舊事?
不可能的,在乎這件事情的人都已經死絕了,陸知錦又怎麼會為了裡面那個人做這一切。
她不會,別人呢?
不知道為什麼,順德郡主突然想起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後背上頓時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假若那人真的是陸知錦背後的人,那是不是說明她就是……
順德郡主甚至不敢細想。
此時,衙役已經將孤園的門撬開了,一股腐臭難聞的味道猛地竄了出來,讓人忍不住作嘔。
有人甚至當場吐了出來,那味道實在上頭,根本就忍不住。
馮立如拿出手帕捂住口鼻,一臉震驚地看向屋內。
屋內陰暗至極,正中央擺了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滿地的符紙,看著讓人頭皮發麻,只覺得屋內陰風陣陣,像是有什麼冤魂鬼怪要從棺材裡衝出來一樣。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仵作也被這一幕嚇得頭皮發麻。
“開棺。”
順德郡主臉色發白,棺材一開,當年的秘密便再也保不住了。好在這裡是陸府,她大可以推脫。
衙役們上前,將釘子拔除,兩三人合力,將棺材蓋推開。
棺材一開,難聞的氣味更衝了,簡直能掀翻眾人的天靈蓋。
仵作戴著面巾,口含生薑上前檢視,棺材裡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棺材裡滿是蛆蟲,讓人看了作嘔。
順德郡主遠遠地就聞到了氣味,躲到一旁吐了半天,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吐到最後,她終於反應過來了。
不對,死了十幾年的人,怎麼可能有這麼濃重的屍臭味。
難道棺材裡的人……
仵作也堅持不住了,驗清了基本情況,立刻從屋裡退了出來,連忙向馮立如覆命。
“大人,棺內男屍死亡時間一月有餘,屍身高度腐壞,死者喉骨碎裂而亡,死後四肢被折斷。從牙齒磨損程度來看,年紀大約四十五歲左右。”
“這不可能!”順德郡主驚恐不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躺在棺材裡的人是誰。
馮立如皺眉,“都爛沒了,怎麼辨別身份?”
“屬下在屍體上發現了這個。”
仵作將一物拿到了馮立如面前,那是一枚印章,正是陸遷貼身之物。
“這是我父親的。”
陸知錦眼眶含淚,“我父親的印,上含下章,正是家父的字。”
馮立如拿手帕託著那枚印章看,果然見到含章二字。
順德料想過陸遷已經遇害,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屍體會出現在孤園。
如果棺材裡躺的是陸遷,那淩氏的屍骨去哪兒了?
當年淩氏是喉骨碎裂而死,陸遷竟然也是被這麼殺死的嗎?
順德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戰慄起來,身體也止不住輕顫起來。
陸知錦順勢往馮立如面前一跪,“還請大人替我父申冤,他死得冤枉啊。”
陸遷死後,陸府上下成了一盤散沙,她過夠了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更不想被順德賣給變態。
“人證,物證俱全,郡主可還有話講?”
“人不是我殺的。”順德臉色慘白,眼神飄忽不定,“我沒理由殺他。”
馮立如只道:“郡主,下官也無法,還請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