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她們有些不忍，隨即，趕緊將地上不遠處散落的人魚婚紗拾起來，不敢多做停頓，匆忙地用英語喊道——

“小姐，請趕快穿上衣服，奇巖總管告訴我們，主人又要離開了！”

“離開？”溫晴驚得渾然一顫！

烏盈的眸光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兩名女傭人，還來不及反應，即被她們手腳利落地套回昨晚那襲令人驚豔的衣裳！可惜的是，衣服雖然沒有被踩髒的痕跡，卻已是有些皺吧了，而髮絲凌亂的她，早已不是昨晚那般絕色出塵，反而只是狼狽與凌亂，可憐……

“是的，小姐！奇巖總管務必請您快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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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昨夜才回來，為何急著今早又走？”

奇巖跟在厲天湛的身後，露出多年來不曾有過的一絲慌張情緒，緊緊跟在主子後面，看著主子一直往停機場的方向走，他卻無法阻擋！

只不過今早的主人，儼然有些他看不懂的變化——

一向都是銀色不離身的主人，這次離開，竟然會是一身剪裁修身，卻看起來非常昂貴的白色西裝！而他的手上仍是像昨夜回來那般，戴上一雙白色的手套，不曾摘離。

這樣的主人，竟讓奇巖都跟著有些害怕！

“主人，如果您是在為昨夜溫小姐的擅自行為而生氣，那麼奇巖願意為溫小姐道歉！因為是奇巖告訴溫小姐您在地下室的！”奇巖雖不知道到底昨晚主子和溫小姐發生過什麼，但卻直覺地認為一定是昨夜溫小姐做了什麼惹怒主子的事，不然主子不會又在今早就急著離開！

奇巖看著厲天湛一言不發，卻越來越快的步伐，心急地跟上前，又繼續問道，“主人，您這次還是不打算告訴奇巖您的行蹤嗎？奇巖並不是想幹涉主人的自由和隱私，只是奇巖認為，主人需要獵鷹來保護！況且湛園是主人最安全的地方，主人又何以急著走？主人……”

“閉嘴！”

簡短而鏗鏘有力的兩個字，從厲天湛削薄的唇中吐逸出來，很冷的嗓音裡，無可避免地透露些不耐的情緒，卻十分湊效地喝斥住了奇巖！

厲天湛眉宇間微擰過一道深壑，這才停下優雅矯捷的步伐，迴轉頭，銀湛魄色的眸子看向奇巖的臉，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這麼多話，越來越婆媽了？”

“不！主人，奇巖這次是真的很擔心您，不知道您的去向，不知道您的歸期，甚至不知道您安全與否！奇巖覺得自己失職！”

聽完奇巖這句話，厲天湛沉默了稍許，薄唇緊抿一下，眸光暗閃，接著，像是談天說地那般雲淡風輕，道，

“好！既然你覺得自己失職，那麼我批准你引咎辭職！”

辭職？

奇巖乍聽這兩個字，嘴巴驚得張成O型！多年來，鐵血保鏢的生涯，不曾使他有過這般難堪、不解、甚至是羞辱的事情發生過！而在此刻，奇巖覺得自己就像被主子刺了一刀那般，“主人……您，真的要我辭職嗎？”

多少年了？他跟著主人究竟多少年了？從他第一眼看見那個面具小男孩開始，一步一步看著他長大，看著他打下的天下，再看著他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如今，主人竟然要和他解除主僕關係麼？！

“是！你三番四次的縱容與錯誤，使得我不能再姑息你！”厲天湛說得面無表情，矗立在冰雪中的那一襲白色衣裝，在他身上看起來是多麼的完美……卻又總是覺著，這不是從前的他，也不是一貫以來的厲天湛！他甚至可以冷到對奇巖說，“念在你追隨我這麼多年，過去的事我都不計較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離開？

奇巖更是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站在這厲色風雪中，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