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靈位看去,好長一串頭銜後面,跟著三個字:霍天凌。
“原來是姓霍的。”她呢喃,又在心裡將現在那人皇帝轉了一遍,想來,他也應該叫霍天什麼吧!
“好!”她點點頭,衝著那霍天凌的牌位開口,就像是真的對著一個人在說話一樣,道:“是叫霍天凌吧!很遺憾,我們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見面了。但請你看清楚,站在你身邊的是衛萊,不是藍映兒。我不知道藍映兒與你和你弟弟之間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是現在留下的這個爛攤子實在是有些讓我頭痛。”
下意識地撫撫頭,衛萊覺得自己好像是瘋了,居然就對著一塊沒有生命的牌位說了這麼些話。
可是這些話是她無論對著什麼人都沒有辦法說出口的,只有他,霍天凌這三分之一個當事人,可以讓她無所顧及的把話說出來。
她想,如果要是跟那個還活著的皇帝說這樣的話,他要麼覺得她是瘋了,要麼就會暴怒,然後跟她大吵一架。
那個皇帝她雖說不上喜歡,卻也沒有太討厭。
衛萊看得出,他對藍映兒的愛,是真的。
她不願與他吵架。進這宮裡來是想著要將他對藍映兒的惦記給消除掉,然後她才能夠安生。不過如果吵架也是一個好的辦法,那她到也不排斥。
有愛,才是真實的
獨自在祠堂裡面站了好久,衛萊是想,就算是成全一下藍映兒這具身體吧!給她一個與愛人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從今往後,這個地方她再也不會來了。
卻沒想到,與此同時,霍天湛就負手而立於院子門口。
他聽不到衛萊在說些什麼,但卻也從那背影中看到了她的痛苦。
他居然笑了。
是的,笑了。
“原來映兒還是愛著他的,真好。”他呢喃自語,站在身後的小丫頭春喜聽得稀裡糊塗。
她弄不明白皇帝是怎麼想的,藍姑娘愛著先帝,怎麼還真好呢?
可是在霍天湛看來,愛著先帝的藍映兒才是真正的藍映兒,好像她心中還有愛,這個人就真實了許多。
哪怕那份愛,是給別人的。
“你什麼時候來的?”恍惚間,祠堂裡的人已經走了出來,就這麼仰著下巴看著他,有些不可一視的冷傲。
“剛到。”他答得簡單,然後挑了挑唇角,展了一彎難得的笑,再衝著她伸出手來:“走吧!我下朝了,帶你回映泉宮。”
衛萊看了這隻手好半天,卻沒應。
很鄙視自己居然在這種時候又想到了季莫塵,她想,如果是季莫塵這樣對她伸出手來,她一定會樂呵呵地握住,然後由他牽著自己去到任何地方吧!
霍天湛看出她的不樂意,悻悻地將手收後,自顧地轉身,同時道:
“走吧!”
衛萊跟在他身後,也不說話。
她在想,不知道如果就一直這樣冷淡下去,要用多長時間可以讓這位皇帝將對藍映兒的愛意收回。
回了映泉宮,皇后淳于燕找來的大夫已經候在那兒多時了。
那是一位看起來四十上下的婦人,很老實的樣子,提著藥箱,見到她們立即跪倒在地。
霍天湛沒反映過來,倒是春喜主動開口解了他的疑惑。
他點點頭,很滿意衛萊這樣的安排,由著下人將衛萊和大夫都引到裡間,自己想了想,也跟了進去。
回顏露
衛萊衝他皺眉,
“你進來幹什麼?”
“看你治傷。”他答得坦然。
“出去!”她冷了臉,“老子治傷沒有讓人參觀的愛好,怎麼?你花錢買票了麼?”
“你——”拼命地壓住火氣,霍天湛突然覺得自己早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