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便靠近了那扇映了人影的窗戶口。又一次,李海棠並沒有急切地破窗而入,而是靜靜地等著。不多一會兒從樓的那邊傳來了些動靜,窗戶上的人影即就沒有了,李海棠飛快地來到了窗戶下,先伸手推了推窗戶,然後才在腰間摸了一把匕,用它插開了窗戶。
窗戶洞開,裡面的情況一目瞭然,原來坐在几案前的兩個人已經奔到了屋的那一頭,正俯身看著窗戶外面。時不我待,李海棠像只貓兒一般躍進屋中,飛快地反身將窗戶關好,然後就地往旁邊一滾躲進了暗處。就在這火光電石間,俯身看樓外的主僕二人轉過了身來。
“估計又是哪兒來的野貓。”姚金鎖這是個唇紅齒白的小廝,他對姚金鎖笑著說道。
許是被野貓擾過多次,姚金鎖一聽是貓便有些不快,厭棄地說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野貓。”
不過是句抱怨的話,小廝沒必要作答,所以只是笑了笑便將這話撂開。
兩個人又坐到了那幾案前,姚金鎖的視線又落在了那個小匣上,他小心翼翼地將他開啟,從裡面拿出兩張紙來,一手一張,看一眼這張又看一眼那張,笑著問那長相俊美的小廝:“你說這些能不能幫上姐夫的忙?”
“那是一定是能的!”小廝十分肯定地回答。
“你就那麼肯定?”姚金鎖笑著問。
“自然。”小廝頗有些自得,他斜斜地望了一眼姚金鎖,嗔怪道:“郎又何必看我笑話?我知道的這些還不是郎教我的麼!”他這一顰一笑間竟盡了幾分女兒的嬌媚,仔細一瞧來確實有幾分嫵媚,只是那喉結明明顯顯的,確實是一個男。
原來這姚金鎖貪花好色,貪的不光是女色,連男色也一併貪了。這二人當著人是做主僕,在沒有人時便是一對兒,多少夫妻都沒有做過的事情都叫他二人做過了。
見小廝露了情意,姚金鎖也是心中意動,伸了伸將小廝攬了過來摟在懷中,低目輕撫著那堪比女的眉眼,輕笑道:“那你說說,我留這東西到底有何用處?”
“這還用說嗎?那崔公、李公、王公、謝公皆是四大家嫡出,都有爭家族掌閥的志氣,您有他們的這把柄在手中,他們還不是由著你拿捏!”小廝媚眼如絲,細嫩的手伸進了姚金鎖的衣襟。
姚金鎖由著小廝掠撥自己,恍然道:“我倒是忘了,這個主意還是你替我出的呢!”說著也將手伸進了小廝的衣襟中,一邊揉捏著一邊笑,笑過又是一嘆:“只是現在要可惜了這好東西了,姐夫現在遇著了難,我少不得要舍了它幫上他一把。”
“郎待使君真是情深義重。”小廝趁機溜鬚拍馬。
“也算不得什麼。”姚金鎖一笑,說道:“他待姐夫情真,姐姐閨閣婦人能做的有限,我是姐姐一手養大,既是有這個機會,我也該替她報答他一二。”
“所以我說郎重情重義啊!”小廝一扭,鑽進了姚金鎖的懷裡,一扭身就勾住了姚金鎖的脖,抻長了身去夠姚金鎖的嘴,姚金鎖叫他揉了這半天已然情動,立時,二人便摟成了一團,做起了那羞人的事來。
看著二人滾著滾著就滾到了榻上,李海棠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她是真的忍到限了,若是這兩人敢不識相再敢在她的面前磨蹭一須臾,她一定會撇開對張猛地的承諾,先手刃了這兩個噁心的東西!大不了張猛鬧起把人招來,她一殺出去得了!
李海棠摸到樓梯口,坐在扶手上滑到了一樓。樓梯口就有一間小屋,房門半開,一眼便能看到躺在榻上,嘴裡嘀嘀咕咕,又動來動去的值夜小廝。李海棠側身閃進門,悄無聲息地來到榻前,飛快地在小廝的後腦處使勁一拍,那小廝的身便是一僵,隨後又一下塌軟下去。伸手將他扳過來,李海棠拍了拍他的臉頰,見他毫無動靜,於是滿意地退出了房門,再把門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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