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邦性命,但這時一柄黝黑厚重、說是巨劍不如說是鐵尺的古怪兵刃架住了他的長劍。
是梁發。
他又一次不體恤牲畜,靠著一掌拍馬借力,閃身前衝,以根本不需要劍鞘的宰雞劍架住了封不平的劍。
當然,梁發也不會給秦偉邦什麼好待遇。
梁發一邊說著“劍下留人”,一邊飛起數腳,將秦偉邦的雙臂、雙腿盡數踢斷,至於卸下巴的環節則被梁發略過了,因為方才秦偉邦先前的求援已暴露他是個軟骨頭,這類軟骨頭是不會輕易咬舌自盡的。
“好俊的豹尾腳!你也是華山門人?”封不平回撤劍招,連退數步,面上帶著一絲欣喜,與一絲警惕,仔細打量起梁發來。
“華山內門三弟子,梁發。”梁發也懶得遮遮掩掩,直接自報家門:“你口中那位沐猴而冠的華山掌門嶽不群,是我師父。”
“聽你自稱封不平,該是和我師父同輩的,按理說我得喊你師伯或者師叔,但你既然對掌門出言不遜,我就只能先代掌門教訓你一番。”
“老子這劍重達四百五十斤,別說老子欺負你,你先出招吧!”
梁發這一番話讓本就脾氣暴躁的封不平再一次怒上心頭,他怒極反笑:“好!好呀,好一個嶽不群,好一個華山氣宗……看來氣宗練的氣,是說話狂放的大口氣,而不是內功真氣!”
“四百五十斤的劍?就是我們華山歷代老祖,也沒有人能運轉自如,你區區一個小輩,誇口你的劍重四百五十斤?”
“這劍看著是挺沉,但你若想在我華山劍宗正統傳人面前玩兒以力破巧,那你就是自討苦吃!”
“今天,我就代你師父教教你什麼是天高地厚!”
“廢話真多,趕緊出招!”
梁發的態度將封不平進一步激怒,於是封不平不再說教,也完全不顧及輩分差距,一上來就是全力以赴出劍!
然後……
然後他就被梁發隨便揮出的一劍拍飛出去了。
宰雞劍雖形似鐵尺,但本質到底是一柄無鋒鈍劍,制式上還是有劍鋒、劍身的區別,考慮到面積越小壓強越大,梁發隨便揮出的這一劍是用寬厚劍身去拍,而不是用劍鋒去拍。
且他還收了力道,那天他跟風清揚拳指相撼時也是收了許多力道的。
因為他要隱藏實力,所以他別說在華山上,就是華山周邊活動,他也絕對不全力施為。
儘管梁發已經嚴重放水,但宰雞劍的重量擺在那兒,封不平被狠狠拍飛出去數米,跌落在地後別說虎口綻裂,握劍的整條胳膊都抬不起來了,被寬厚劍身擦碰到的半截身子也是痛到了失去知覺的地步。
“你……你這是什麼劍法?”封不平強忍劇痛,出聲發問。
落敗給氣宗小輩,他能接受,他不是輸不起的人,但他一定要知道自己輸在哪兒。
“什麼劍法,老子那是劍作刀用,方才老子用的明明是刀招!”梁發嗤笑一聲:“這一招叫做劈柴剁菜!”
“劈柴剁菜……劈柴剁菜……哈哈哈!好一招劈柴剁菜!”封不平慘然大笑,“我華山劍宗正統傳人,如今竟被氣宗小輩隨隨便便使出的刀招擊敗……且那無鋒鈍劍,怕是真有四百來斤沉重……原來練氣一道、竟能厲害如斯……”
“今日之敗,我已將華山劍宗臉面丟盡,無顏再活在世上了。”封不平說罷,掙扎著還能動的半邊身子要去撿跌落在地、彎折了的長劍,看那架勢八成是要自刎。
梁發無語凝噎,而後一腳踢開那柄破劍,再大手一探將封不平從地上拉起,二話不說將手掌探至對方心脈,一股極為熟悉、但又有些似是而非的渾厚內力登時傳入了封不平體內。
“我……你……”封不平欲要再說話,卻是猛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