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會讓人隨行……
梁發年齡雖也不大,但卻老奸巨猾卻是與生俱來,他已猜到兩位沉寂許久老牌高手再次約戰的訊息走漏如此之快,背後必有陰謀……而聶風是他梁髮帶上華山的,在聶風長大成人前,他梁發便算是自家風師弟的半個監護人了,怎能眼睜睜看著小屁孩捲進陰謀詭計裡不管?
所以梁髮帶著便宜徒弟玉山星夜趕路,而玉山此時已跟在梁發身側半年有餘,雖在梁發眼裡仍顯得羸弱不堪,但至少趕路時已經不怎麼拖後腿了。
進入樂山地界後,梁發就直接將自己氣勢外放,用比視覺聽覺更加靠譜精確的氣勢感應能力勘察探測周遭活物。
很快梁發就感到四股熟悉氣勢,其中三股扎堆疊在一起,是自家師叔“笑面虎”成不憂以及風雲二孩,還有一股就是曾與梁發交過手的聶人王,只是聶人王這一次散發的氣勢遠不如前次癲狂暴戾。
除了這四股熟悉氣勢梁發還感應到許多廢拉不堪的弱小傢伙,這些傢伙便被梁發直接無視了。
感應到的一堆陌生氣勢中,只有一股分外邪異熾熱、與聶人王所散發旗鼓相當的陌生氣勢引起梁發注意,那恐怕就是自稱“半生無敵”的斷帥。
“師叔!驚雲、風兒!”梁發一把拽過玉山,加速發足狂奔數步,從狹小山道里竄出身形來,終於看見三個熟悉身影,而後他便十分開心地打起招呼:“許久未見!告訴你們好訊息,我收了個徒弟!”
“這是玉山·阿茲,我已把華山心法傳他啦!”梁發拍了拍玉山的肩頭,向成不憂與風雲介紹道。
還好他手上有分寸,留了幾乎全部力道,否則這一拍能把已經有些頭昏腦漲的玉山拍得昏厥倒地過去。
“玉山見過師叔祖與兩位師叔……”大半年過去,玉山早已知道了自家師父“哈桑”的老底,對於自己成為華山派內門最小輩分者一事,玉山並沒有多少牴觸,反而他心裡有一種“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僥倖與愉悅。
基於這份僥倖與愉悅,縱使玉山被梁發硬拽著加速跑動弄至頭暈目眩,還是強撐著給山門長輩行後輩禮。
“嗯……梁、梁發?”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臉,成不憂遲疑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臭小子!把你易容術給卸了!你師叔我硬是沒認出來!”
“雲師兄,三師兄和玉山師侄這身衣裳好酷炫啊,是西北地界從未出現過的全新款式。”聶風扯了扯步驚雲衣角,小聲說道。
“嗯……”步驚雲沉吟片刻:“若能搭上披風的話,應該會更酷炫。”
步驚雲的發言令梁發登時眼前一亮!
“驚雲,你便說得不錯!等回了華山,我就讓師孃批次給我們弄強者服飾!”
“他倆開打了。”步驚雲沒去接自家話頭,將臉一扭看向了樂山大佛之頂。
兩個不說任何話、但卻已基情對視多時的中年鰥夫,各自揮動手中兵刃,朝對方發起了無聲的白刃衝鋒!
只不過這倆貨的武器差距……有些大得刺眼。
“南麟劍首”斷帥手中握持著的是家傳寶劍,火麟劍,只不過此時他沒劍拔出鞘。
之所以他沒拔劍出鞘,是因為他的對手“北飲狂刀”聶人王手中只拎了一把尋常柴刀,刀口上甚至還帶鏽……
而那把名動江湖的雪飲刀,此時就好端端地被聶風揹負在背上。
“風兒,你們是何時來的?怎得不把刀送到你爹手上?”比武場面一時有些過於抽象,弄得梁發有些迷糊。
“我們兩日前就到了,我爹執意不要寶刀,只用柴刀對敵;他還說打完這一場就和我一起回華山過安生日子。”聶風如實答道。
“行吧,那我們安心觀戰……你們要千里鏡不?”梁發邊說著邊從寬大的兩個褲兜裡摸出小巧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