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這樣吧,我教你三招刀法,你再把這三招刀法教給你的袍澤們,等練得熟後,那幫馬賊若還敢過來找場子,你們大可像屠狗宰雞般屠殺他們。”
梁發雷厲風行,說幹就幹;他從煉鋒號的庫房裡取出了一柄尋常分量的單刀,花費一下午時間教授了鐵頭三招並不複雜、但絕對脫離尋常武學邏輯的刀法單式。
這三招單式分別是:屠狗宰雞,劈柴剁菜,一心求死。
單從招式名字上看,就知道這三招的變化路數,絕不能用尋常武學邏輯去揣測……
“你們煉鋒號幫我打造屠狗刀和宰雞劍,著實所耗甚大,沙裡飛寄存在廠的那些財貨便不再需要取給我了;此外,木高峰那個醜駝子我也丟給你們,你們可以對外宣揚醜駝子是被你們擒獲的。”
“有挫敗飛龍團夥,以及擒獲木高峰這兩件事造聲勢,在你們廠刀法練精前,想必也不會再有什麼不長眼的阿貓阿狗來招惹你們,但若遇到了比阿貓阿狗強一些的人物,鐵頭你也可以先報我的名號,你就算是我吳天德的記名弟子。”
“若我的名號嚇不退賊人,你們便只能刀下見真章了,若不是敵手,想辦法逃跑並差人給我傳信,別真練了一心求死就一心求死,你師父我不在乎什麼臉面,江湖廝殺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活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實際上才十三歲大的梁發,對著二十來歲的鐵頭一通諄諄教誨,煉鋒號的新任廠主鐵頭聽得似懂非懂、只顧點頭,而一旁的老廠主向且正卻是聽得大慰老懷,老淚縱橫。
當年這煉鋒號本不開西北,實是“江南百斤刀”黎不悔所創,但因後來黎不悔得授官身,不便再經營私產,他才在黎不悔相邀下入主煉鋒號;後來黎不悔被飛龍殺死,向正且帶領一眾元老逃亡至西北重新開起煉鋒號,卻不料還是被飛龍找上門來。
前幾日殺死飛龍的獨臂刀客黎定安,就是黎不悔的遺孤,同時也是老廠主的義子,向且正本來準備將煉鋒號傳給黎定安,但後來發生一系列變故,黎定安斷臂後縱使練成絕世刀法,卻是性情大變,再無慾留在鑄刀廠,因此廠主之位向且正只得傳給另一義子鐵頭。
梁發那句“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實在是說到了向且正的心坎裡去,當年若不是他帶著一眾原煉鋒號元老的妻小狼狽逃竄、忍辱偷生,又怎能有前幾日黎定安殺死飛龍的大仇得報?
“恩公不如就此留下,在煉鋒號做個供奉?”向且正收回思緒,意欲留下樑發。
到底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廠主,縱使現在已經卸任,但向且正仍是下意識地事事為煉鋒號考慮。
“野慣了,待不住。”梁發擺擺手,拎起自己的獨門刀劍,一個縱跳就上了煉鋒號的高牆,而後人影就那麼消失不見。
“不過掛個名還是可以的;但切記,如若你們有誰打我名號為非作歹,盡皆會是一刀仙下場。”
梁發人雖走遠,但聲音卻清晰傳回煉鋒號內。
“鐵頭定會約束煉鋒號門徒,不使師父聲譽有半分折損!”鐵頭斬釘截鐵,大聲保證。
梁發笑笑,不再做聲,徑直往東面去了。
他每次下山都會嚴格控制時間,最長半個月內就要返回山頭。
他的一身癲功尚未完全練成,所以不敢有所懈怠。
在外闖蕩不使用真名也是這個原因,在沒有把握能以一己之力將整片江湖的黑道白道高手都吊起來打之前,他絕不會讓任何人知曉自己的真正實力……
這任何人當中,也包括老嶽、師孃以及其它同門在內。
梁發這趟下山一時興起打造了趁手兵刃,臉皮厚如他,也不好意思在用了煉鋒號那麼多材料的情況下、再索要沙裡飛寄存的財貨,所以他只得帶著趁手兵刃、以及老廠主硬塞的一點兒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