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發待到封不平傷勢徹底平復、不會留下新的暗傷後,才停下輸送功力,而後他也及時為封不平找臺階下、不待封不平去尷尬找話題,徑直開口:“封師叔,昔年華山派那點兒劍氣之爭的陳芝麻爛穀子事,我師父師孃早說過給我聽了。”
“我此次下山之前,在華山思過崖遇到一位自稱是我‘風太師叔’的華山派老前輩,他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學劍,想來那位仙風道骨的老前輩也是昔年劍宗裡的魁首人物吧?”
“你的‘風太師叔’?那個輩分,姓風的華山門人就只有……風師叔祖!”封不平聞言大驚:“他老人家居然尚在人世!”
“嘿……不僅尚在人世,而且每天早上醒來都一柱擎天,身子骨硬朗得很呢。”梁發壞笑道。
“這……哎!他老人家身康體健,很好,很好吶。”封不平激動地搓手跺腳,而後臉上閃過一抹羞色:“但你後面那句話不太對,風師叔祖其實一向反對劍氣爭端,他雖出身劍宗,卻不能算作是劍宗魁首人物……應該說,他老人家是那一代冠絕劍氣兩宗的全派魁首!”
“我當然知道他老人家一向反對劍氣爭端,否則他怎麼會想要傳我這個氣宗小輩劍法。”梁發聳了聳肩,而後語出驚人:“我臨下山前已經叫我師父嶽不群,帶上全派弟子、敲鑼打鼓去思過崖,集體跪請風太師叔他迴歸華山正殿了。”
“如若老嶽照辦,想來此時風太師叔已在華山演武場樂呵呵地指點後生晚輩了。”
“如果師叔你覺得老嶽不配當華山派掌門,你可以跟我一起上山,你我合力,逼宮老嶽,捧風太師叔執掌華山。”
“什麼?此話當真?”封不平心神俱震,一時間連梁發口稱嶽不群為“老嶽”都未細緻察覺到,他只是激動地伸手拉住梁發的臂膊,搖晃不停:“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若願和我捧風太師叔執掌華山,那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呀!”
“滾一邊去,一臉滄桑的病癆大叔別對我說這種話。”梁發嫌棄地將自己臂膊抽離,“真想這麼幹你就和我一道上山。”
“哼!罷……嶽不群怎可能有心胸,會帶全派上下去思過崖、不顧顏面地跪請風太師叔出關。”封不平此時卻終於冷靜下來,收斂了喜色:“你能輕易敗我,又在敗我之後為我療傷,我可確信你沒必要騙我上山加害於我,但想到嶽不群為人……我還是別掃興走一遭了。”
“你這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梁發搖搖頭,而後不做任何防備地轉過身去,運起毒功,一掌將已被廢了的秦偉邦徹底打昏過去,而後才重新轉過身來與封不平攀談。
“我師父人稱‘君子劍’,其胸襟有多寬闊、以及其光大華山的意志有多堅決,不是你們所能理解的……且不說我師父與師孃,就說我這一輩的華山弟子吧。”
“我大師兄令狐沖,天資奇高,平日裡練劍進境始終比練氣進境快上一截,我師父非但從未對此責罵半句,更是勉勵大師兄在苦練武藝之餘翻閱兵書戰策、諸般雜學,將其作為下任掌門般不留餘力、大力培養!”
(老嶽對大師兄的態度,實際上是在老子上山兩個多月後才開始這般轉變的,但老子不給你說,你又能知道個屁呀?)
“我二師兄勞德諾,盡忠職守、兢兢業業,為山門默默做出貢獻無數……我師父不歧視他是帶藝投師、底細不明,任其翻閱藏經閣裡諸般藏書,經過不懈實踐與理論學習,各方面都已得到極大提升的二師兄,現在去到任意一個大派裡,都能成為中流砥柱!”
(勞德諾那個死鬼的二五仔身份早被老嶽察覺了,現在老嶽、師孃、大師兄以及我都知道他的底細,所以現在我們心照不宣把他往死裡用……若你這位師叔能被我成功忽悠回來,那死鬼便離死不遠了。)
“然後就是我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