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的話語如同晴天霹靂,讓羅飛心中猛然一震,然而谷長征卻顯得鎮定自若,似乎早已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他注視著阿蘭,緩緩地問道:“你剛才所描述的殺人者婁貞,其實是指你自己吧?”阿蘭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與谷長征對視,承認道:“你確實很厲害,竟然能夠猜得到。”
谷長征微微一笑,說道:“你描述的細節太過具體,根本不像是從門外能夠觀察到的場景。”阿蘭無奈地苦笑:“終究是我不夠專業,這樣的疏忽居然被你發現了破綻。那天的女主角確實是我,但沒想到我母親婁貞見了那個男人,他叫秦揚銘,曾經是個風光一時的‘氣功大師’,也是邪教的創始人。”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厭惡和憤怒。
谷長征默默地閉上了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天,原本婁貞是要帶我去的,但不知為何,她臨時改變了主意,把我換成了姐姐婁紅禕。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那個人渣的要求!他和婁貞一起把我和姐姐當成玩具,隨意擺佈。那天,那個人渣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不停地折磨我,嘴裡還說著各種噁心的話。直到他提到下次要讓母女三人一起……那一刻,我對他產生了強烈的殺意!於是,我故意迎合他,提出玩一些更刺激的遊戲,沒想到他竟然上當了。然後,就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谷長征問道:“你殺了他之後,婁貞和婁紅禕知道嗎?屍體你是怎麼處理的?”
阿蘭的神情依然平靜,彷彿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那是我殺的第一個人,當時心裡還是很害怕的。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關於屍體的事,我把它埋在屋後的空地裡了。”她的語氣輕鬆得如同殺死了一隻臭蟲。
谷長征繼續問道:“你剛才為什麼要把殺害秦揚銘的罪名安在你母親婁貞身上呢?”
阿蘭的眼中閃爍著深深的恨意,睫毛微微顫抖:“她不配被稱為母親!我和姐姐被那個人渣欺侮,她明明知道,卻不僅不制止,反而罵我們不要臉,勾引男人!她甚至還主動給他提供機會!我只想她死!她哪裡還有資格做我們的母親!”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充滿了對婁貞的恨意和不滿。
一旁記錄的羅飛被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驚得瞠目結舌,三觀盡毀!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家庭啊?
他的感慨還未落定,阿蘭便繼續述說下去。
“我殺了那個人渣,後來發現婁貞似乎對此頗為高興。當然,起初我只覺得奇怪,那人渣失蹤了,婁貞卻一點也不著急,反而忙於打理她的教會。而且,她顯然不希望我們姐妹留在她身邊,我想,或許是怕我們和她爭搶男人吧!”
阿蘭輕笑道,“其實根本無需爭搶,那些男人只要一見我,沒有一個能無動於衷的!”說到這兒,她眼神複雜地斜睨了谷長征一眼,微微冷笑:“姐姐比較老實,被她派去各地誘拐小孩兒回來。那時嚴克飛剛加入教會不久,便迅速得到了婁貞的賞識,她安排他與姐姐搭檔,而我,則負責去接近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阿蘭臉上的恨意愈發濃重,她緊緊咬著牙關,雙手手指死死交纏在一起,許久才接著說:“後來我也漸漸麻木了,心想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於是開始肆意揮霍,購買各種漂亮的衣服、包包和飾品,享受最好的食物和用品,本打算就在婁貞的掌控下得過且過吧。”
“可偶然間,嚴克飛遇到了我。他不知道我和姐姐是雙胞胎,起初一定是把我當成了姐姐。我們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情截然不同,按理說,他接觸我一段時間就會察覺出異樣,然而他卻毫無表示。而那時的我還帶著幾分孩子氣,加上嚴克飛也的確不讓人討厭,我便以姐姐的身份與他相處。可接下來他的舉動卻讓我措手不及,他竟過來擁抱我,那時我明白他一定和姐姐已經有了那種關係。原本我想揭開自己並非婁紅禕的事實,可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