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師父!”
谷、胡二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喊道。
“6點38分!你倆6點半到院門口,這點兒距離用了8分鐘,你倆是不是又在合計什麼壞主意?”陸浩軒看著牆上的大鐘,慢條斯理的說道。
“嘿嘿,師父,我們倆能有啥壞主意,再說有也逃不過您的火眼金睛不是嗎?”谷長征一改平日的嚴肅,嬉笑著說道。
在廚房做菜的魏潔聽到動靜,忙走到門口道:“長征,快!來給我搭把手!金全,你幫我去看看陽臺上那盆君子蘭,這幾天怎麼葉子發黃了呢?”
“哎!哎!”
“來了!來了!”
兩人聽到師母的召喚,直接繞過一臉威嚴的師父各忙各的去了!
老頭眼見這倆都跑了,似乎有些生氣的嘟囔道:“這倆兔崽子!都幹活去了誰陪我下棋呢?”
陸浩軒身上那股威嚴勁兒一直沒變,但我這倆徒弟太瞭解他了,知道他嚴肅的外表下面有一顆慈愛的心,特別對他們倆更是如同己出。
餐桌上,土雞山藥湯香味四溢,谷長征把最後一道麻婆豆腐端上桌時,只見一瓶繫著紅絲帶的五星茅臺擺在桌上。
“哎呀師父!您老這、這寶貝我們可捨不得喝呀!”谷長征故意提高了嗓門說道。
陽臺上侍弄花草的胡金全聽到動靜連忙跑過來,一見桌上的鐵蓋茅臺,眼睛都亮了!
陸浩軒鼻子裡哼哼了幾下:“哼!少給我裝了,你倆不是打我這個鐵蓋子的主意很久了嗎?今天晚上就把他幹了吧!也省的你們惦記!”
“得嘞!哎呀師父,您快坐,師孃,快來,開飯啦!”谷長征此時哪裡還有一個刑警大隊長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模樣!
晚飯在歡聲笑語中進行著,陸浩軒不能多喝,三個人慢慢品嚐著美酒,一邊話著家常。
在谷、胡的心中,這裡就如同自己的家一樣,眼前的兩位老人,就如同他們慈愛的父母。
當然谷長征知道,今天在師父這裡,肯定要聊一聊那個驚天大案的。他太瞭解眼前這位老人、自己的師父、當年帶領他們破獲紫貞市自建國以來發生的最惡劣的滅門慘案的老刑警,他雖然離開了刑警崗位,卻時刻心繫著這個職業。所以,今天和他聊聊案件,讓老人找找當年的感覺,也是他和胡金全過來的主要目的。
陸浩軒認真的聽完谷長征的敘述,他兩指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似有所思,良久,他對谷長征道:“那個覃洋,是整個案件的關鍵人物!”
谷長征聽他這樣說,點了點頭道:“師父,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只是苦於沒有直接證據,定不了他的罪,而且劉寶山殺警奪槍案影響太惡劣了,上面也想早點辦了結案,那個覃洋,最後可能也就在安定醫院渡過餘生了!”
陸浩軒放下手中的酒杯,靠在椅背上說道:“你們倆還記得剛入警隊時我和你們說過的話嗎?警察的本分是什麼?我們要的是真相,而不是為z治添磚加瓦!一個案子只要有一點疑點沒有解決,就必須把他搞清楚!尋求真相!還原事實!這才是一個警察的本分!”
陸浩軒越說越氣憤,說到最後,甚至於惱怒起來。
谷長征忙不迭的笑道:“師父,您別動氣,我可沒有放棄,那個覃洋,我一直盯著呢!我也認為,他才是幕後黑手,劉寶山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杆槍,現在就要等他犯錯,否則證據不足定不了他的罪呀!”
師徒三人正聊著,谷長征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見是從辦公室打來的,立馬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羅飛急促的聲音:“谷隊!剛市安定醫院打電話說覃洋不見了!”
谷長征聞言心中咯噔一下,果不出所料!覃洋還是忍不住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