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排洪溝水深及2米,這麼冷的天,兇手總不至於是游泳過來的吧?胡金全想到這裡,吩咐小方去溝對岸再查一下 ,看看是否有可能兇手真是從對岸游泳過來的。
雖然他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但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還是下達了這個命令。
而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對岸緊靠著化工廠家屬院的圍牆,平時基本沒人會到那裡去!小方他們過去勘察後得出的結果是,那裡根本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這下讓胡金全有點兒懵了!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意外?至於侯洪波做出的與平時不太一樣的行為完全是他酒喝太多後造成的行為失常?
不遠處由無所事事的看客組成的方陣裡,一個把羽絨服帽子扣在頭上的男子靜靜的聽著四周看客的議論,見現場來了不少警察在仔細的搜查。他不由皺了皺眉,待後來又見一幫警察出現在排洪溝對面狹窄的岸邊時,他輕輕拽了一下衣領,嘴角露出一個蔑視的微笑,轉身離開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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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分局,胡金全來到陸浩軒的辦公室裡,把溺水案向他做了彙報。
陸浩軒聽完後道:“你現在僅憑鄭國強的一個還沒確定的假設就判斷死者是他殺,是不是有些不嚴謹?”
胡金全聽陸浩軒有批評的意思,他有些不服氣的道:“師父,老鄭的假設只是促使我推斷侯洪波的死是他殺的其中一個原因,據司機師傅反應,侯洪波在下車前是收到一個簡訊的,而且他在看了簡訊後的表情是那種急吼吼的感覺,再說以他那種素質的人,真要尿急,正常情況下一定是站在車外就解決了,他會不嫌麻煩的跨過長的密密麻麻的石楠叢跑到10米外的溝邊?”
陸浩軒淡定的看著這個平時有些毛躁的徒弟,他雖不如谷長征細緻嚴謹,但卻也是一個對真相不輕易放棄的好警察!
他等胡金全說完,問道:“那依你看來,假設是他殺,兇手殺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兇手又是怎麼做到準確的知道他的行程,能在自己已準備好的排洪溝邊讓他一定下車呢?”
陸浩軒喝了一口茶道:“你剛才也推斷了,侯洪波是在車子經過排洪溝時手機響了的,而他之所以選擇在那裡下車,也是因為那個簡訊,那麼,現在就有幾個要點要確定:1、發簡訊的應該是他熟悉的女人,而且一定是個漂亮女人;2、那個人,我指的是發簡訊的人,有可能是下手殺他的兇手,也有可能另有幫手;3、兇手怎麼準確知道侯洪波的動向的?”
胡金全聞言喜道:“咳咳,師父,我明白了,如果懷疑侯洪波死於他殺,那就順著這個思路做他殺推斷,解決動機、手段、時間以及第一案發現場。”
他換了口氣繼續道:“那現在案發第一現場及案發時間已經可以斷定就是死者溺水現場,時間有計程車司機的證詞,也就是死者下車後的那個時間。那麼現在要弄清楚的就是兇手的動機以及殺人手段了!”
陸浩軒微微一笑:“去查吧,讓證據去印證你的推斷。”
胡金全剛走出辦公室,陸浩軒口袋裡的電話“嗡嗡”的振動了起來。
這是工作組給每位組員專門配備的手機,只有組內成員知道號碼。
陸浩軒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拉開門看了一眼後復又關上門,接通電話低聲道:“喂!”
電話裡是谷長征的聲音“師父,那個槍手凌煒我已經查清楚了,可以確定他是張少傑養的殺手。”
“好!證據充足嗎?”陸浩軒問道。
“有人證,張少傑曾經去過凌煒在隴西的老家,凌父認出了張少傑的照片,而且凌父承認他家的新房是張少傑出錢給修的。”
“好。”陸浩軒低聲道。他推斷凌煒是張家安排的殺手,只是那個凌煒在劫持常華中時被一槍爆了頭,即便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