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討好蘇麗言,便將當時的情景說得活靈活現,只是說小李氏捧了個什麼匣子進了書房中,卻是原封不動的被元大郎退了出來,這下子不論如何,小李氏臉面也是丟得乾淨了。蘇麗言早猜到這姑娘不肯那樣就死心,卻也沒料到家中如今還有人敢生出膽子收了她好處將人放出去,頓時眼中便是一寒,可也沒當場發作,反倒點了點頭,又示意那婆子接著說下去。
“郎君只說男女授授不清,李姑娘身為客人,恐怕走錯了地方。可惜那小蹄子卻不識好,只當著眾人面,哭哭啼啼,說她是潯陽王府送來的,生是元家人,死是元家鬼,哎呦,那些話奴婢可不好說。”這婆子撇了撇嘴,事實上當時情景更為難堪。小李氏進了屋內沒多時便被沉著臉的元鳳卿送出來,小李氏倒是哭得雨帶梨花,只說郎君要是不認她,她沒臉之下便要一頭碰死過去,可惜元大郎不憐惜,那小李氏哭了一陣,見圍觀的人不少,便說自己是潯陽王送來贖罪的,元大郎當時只冷笑:“既是贖罪,且好好呆在屋中便是,如何就摸到我書房來了?如今我在守孝期,可不敢做出那等落人口實的事情。”一句話說得小李氏當場掩面提了裙襬便跑了。
蘇麗言眉頭微微皺了皺,這才令元喜打賞了幾個大錢給這婆子,又將桌上那剩了一半的橘子送給了這婆子,登時這婆子便感恩戴德出去了。屋中眾人都安安靜靜的,看得出來蘇麗言不想說話,元喜連忙喚了自己嫂子過來幫著蘇麗言對帳以及入庫等一些物品,直忙到快子時,外頭才有人傳來給元鳳卿請安的聲音。
已經這個時辰了,原本以為他都要歇在房外,誰料這會兒竟然都回來了。蘇麗言有些愕然,從帳冊裡抬了頭起來,連瑤伸了伸腰,一邊手腳麻利的收拾帳本等物,一邊輕聲與蘇麗言告退:“既是郎君回來了,奴婢今日便抱了這帳冊回去先對著,明兒再來請夫人過目。”連瑤如今都已經成了婚了,屋裡元大郎不在便罷,若是回來,總也要避嫌的,她這會兒正是年輕的時候,不到進屋侍候的媽媽年紀,蘇麗言聽她這樣說便點了點頭。
二人東西才剛收拾一半,元鳳卿便已經進了內室。早前就看著屋裡點了燈,可這會兒見老婆果然還沒睡時,元鳳卿依舊是皺了下眉頭,看了一眼屋角的沙漏,雖然沒開口,但他臉上的不贊同卻是誰都瞧得出來。屋內頓時沉默了起來,連瑤大氣也不敢出,匆匆收了東西裝進帶子裡,揹著便衝元大郎福了一禮,這才倒退著出去。
待屋中只剩了夫妻兩人,蘇麗言站起身來,一邊就衝外間吩咐人送熱水進來,一邊上前替元大郎寬衣,皺著眉頭問:“夫君今日怎麼回來了?”
“若是不回來,你豈不就是不睡了?”元鳳卿見她踮著腳尖有些吃力的樣子,雖然抿著嘴唇,但仍是低下了頭來,任由她替自己取了外裳。屋中暖洋洋的,這會兒雖然已經是春季,但外頭大雪未化,因此屋裡便仍是燒著碳盆,見她還知道不虧待自己,元鳳卿臉色好歹是好看了一些,捏了捏她的手,待到外頭熱水送進來,也不要她侍候,自個兒便擰了一把帕子擦了擦臉,今日下午才洗沐過,因此這會兒換了衣裳便將老婆撈進懷裡,如今天寒地凍的,兩人便也摟作一團窩到了床上說話:“夫君今日見過那李九姑娘,認為此人如何?”蘇麗言並不是爭風吃醋的,只是知道元大郎對潯陽王該是另有打算,只是此時說出口,難免就給人一種酸溜溜的感覺,元鳳卿拍了拍她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