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丟了飯碗,所以就一起抵制唐旭東的這次改革行動。我當時雖然在保衛科工作,還是個保衛科的副科長,但是我平時挺看不慣唐旭東那副高高在上,不把一線工人放在眼裡的樣子,所以就跟著那些一線工人抵制唐旭東的改革……”
“呵呵……”張道北苦笑了兩聲,又說道,“結果,唐旭東把我們帶頭鬧事的人全都給開了,花大價錢引進了什麼立體雕刻機,結果,木雕廠也越來越差……楊群當時也是抵制唐旭東機械化改革的人之一,因為楊群覺得進行機械化改革會讓木雕廠的優勢變成了劣勢,就沒有什麼競爭力了。”
“據說當時唐旭東也準備把楊群開了的,但是楊群在一線工人的群體中威信很高,唐旭東不敢輕易的動楊群。不過,楊群卻因為我們這些人被開除的事,在廠務會上跟唐旭東拍了桌子。當時唐旭東沒把楊群怎麼樣,後來卻故意找了個由頭,說楊群收了木材供應商的賄賂,本來唐旭東是準備把楊群給法辦了的,檢察院的人都已經把楊群帶走了,但由於最終查無實據,沒有辦法判他的邢,最後好像是在縣領導的過問下,給楊群了一個記過處分,又把他從副廠長貶為了第二車間的主任。”
“第二車間是傳統的手工雕刻車間,自從唐旭東進行機械化改革之後,就幾乎已經廢棄不用了,所以讓楊群當這個第二車間的主任,就是把他晾了起來。後來唐旭東從木雕廠調任到了縣計委之後,新上任的廠長王文輝本來就是跟唐旭東穿一條褲子的,他當了廠長之後,為了對唐旭東表忠心,就更加的打壓楊群。唉,楊群現在在木雕廠也沒有什麼權力,處處受人排擠,工資也經常不下來,他的日子,不好過啊……”
聽了張道北這番話,陳慶東十分的觸動,楊群的人生際遇讓他十分感嘆,同時他也敏銳的感覺到,在他當了木雕廠廠長以後,這個被打壓的楊群或許會成為他一枚重要棋子!
本來,陳慶東處於小心的考慮,是不想去找楊群的,但是現在,他改變了主意了。
張道北又接著說道:“陳廠長,我現在跟楊群也經常來往,我相信楊群的人品,他絕對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要是他知道你是為了清除木雕廠的害群之馬而來木雕廠當廠長的,他一定會對你忠心耿耿!”
這一次,陳慶東沒有拒絕,點頭道:“張叔,你今天有沒有時間,咱們去見一見楊群,怎麼樣?”
“好!好!”張道北激動的連聲說道,“我伺候玉娟吃了藥,給他做好飯,咱們直接就去楊群家吃飯去!”
“張叔,不太好去打擾人家吧?要不然把楊群叫出來,咱們去街上找個飯店,我請你們吃飯。”
“沒事!我跟楊群經常要在一塊喝兩口的!我隨時去都沒有問題!”張道北頗有些自豪的說道,“一會咱們直接去他家,讓他給咱們炒兩個菜,他的手藝可是挺不錯的!”
陳慶東見張道北這麼高興的“顯擺”一下他跟楊群之間親密的兄弟之情,陳慶東便也不再拒絕,笑道:“張叔,那我今天就客隨主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道北哈哈笑道:“陳廠長,你不見外就對了!”
爐子上的砂鍋終於開始冒氣泡,陳慶東連忙說道:“張叔,藥煮好了!”
張道北很熟練的倒了中藥,端到屋裡服侍著他媳婦喝下去之後,又手忙腳亂的給他老婆做了一頓簡單的飯。
平時,張道北服侍完他老婆喝中藥、吃飯之後,還會去街上再蹬幾個小時三輪車的,但是今天自然是不去出工了。
張道北從床底下摸出來一瓶沒有包裝盒的花冠大麴塞進三輪上掛著的布兜裡,說道:“陳廠長,你上三輪車,我拉著你去找楊群喝酒!”
陳慶東這次不好意思坐張道北的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