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看著那個青花瓷罐,心想自己剛才還以為石濤是準備把這個青花瓷罐送給自己呢,原來人家只是為了上交啊!呵呵,這可真是自作多情了!
不過,該怎麼處理這件事,陳慶東卻十分頭疼!
如果他替石濤隱瞞了這件事,那麼這就很容易留下後患,因為盜墓可是一個大罪,還牽涉到這麼多文物,就更是大案了,到時候萬一這時被人揭了蓋子,他作為黨委書記,知情不報,還替下屬包庇,肯定是要受到牽連的!
但如果自己主動把這件事揭了蓋子,那麼張仲德、呂長松、石濤等這些人肯定是要被追究刑事責任,而馮四等一夥人肯定也要承擔法律責任,但是這樣一來,動靜就太大了,簡直不啻於是爆發了一場地震!
對於陳慶東來說,這樣做雖然能夠一鍋端的除掉他的敵人,但是這麼大的動靜,也絕對會留下很大的後遺症,從長久來看,絕對會產生很多負面影響!
而且,這麼大的案子,陳橋鎮半個黨委、政府領導班子都牽涉了進去,如果被媒體報道,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從而對柳林的政治生態和經濟生態都會造成很壞的影響,甚至會影響到陳橋的發展大局!
這樣的結果,也必然是徐明磊和應宗傑不願意看到的!
那麼,這事該怎麼辦呢?
陳慶東不禁皺起了眉頭。
跪在地上石濤把這件事抖摟了出來,本事就是在賭博,心裡可以說是七上八下,現在又見陳慶東半天沒有表態,就更加心慌了,竟然跪著向前移動了兩步,一把抱住了陳慶東腿,哀求道:“陳書記,我把這件事給你說了,就等於是把我的命交給你了!陳書記,你必須要得救救我這一次才行啊!我石濤發誓,以後願意為你做牛做馬!如果食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陳慶東經過一番認真的思考之後,終於拿定了主意,他低下頭看著幾乎要哭出來的石濤,嚴厲的斥道:“石濤,你起來,去坐下說話!一個大老爺們,哭哭滴滴的成什麼樣子!”
石濤不敢不聽話,連忙怕了起來,向後退到座位上坐下,卻不敢抬起頭去看陳慶東,只是悶著頭瞪著捱罵!
陳慶東自然不會客氣,訓斥道:“石濤,你也是工作了這麼久的人了,又是武裝部長,難道還不懂法?馮四盜墓挖出來的冥器,你也敢收?你就不怕這件事被曝光之後,你會為這事蹲監獄?!”
石濤根本就不敢抬頭,只是悶著頭說道:“陳書記,我知道錯了,求陳書記還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陳慶東冷笑道:“我倒是能給你一個機會,但就怕法院不願意給你機會啊!”
石濤一聽陳慶東說的這麼公事公辦,心裡大懼,馬上又想起來給陳慶東下跪!
陳慶東看出來了石濤的這個意圖,馬上說道:“行了!行了!你老實坐著吧,聽我給你說!”
石濤便坐著不敢動了,抬頭看著陳慶東,等他說話。
陳慶東使勁抽了一口煙,慢慢吐出煙霧之後,說道:“你也應該知道,如果你們這事被捅了出去,那麼對你雙開都是不夠的,肯定還要負法律責任!你想把這個冥器交給我,讓我饒你這一回,老實說,我確實是沒有這麼大的權力!但是,念在你主動交出來了這個東西,又是陳橋鎮的老幹部了,為陳橋的發展做出了一定的貢獻,所以我願意冒險,替你去向徐書記和應縣長求個情,爭取把這件事能壓下來,內部處理!但是,能不能壓得下來,我不能給你打包票,這就要看兩位領導的意思了!”
石濤聽了陳慶東這話,本來陰雨連綿的心情立刻就像是撥開了烏雲見青天一樣!他知道陳慶東跟徐明磊和應宗傑的關係都非常好,如果陳慶東真心的要替他求情,那麼這事被壓下來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石濤不禁大喜的說道:“謝謝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