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將手從洞壁上拽下來。
又熱氣從腿邊鼓出來,但特別黑看不清楚手掌怎麼了,可吳七用不看他心裡頭也清楚的狠,肯定是讓那長期積累的厚霜凍扎透了,那冰冷透骨的疼痛直衝了吳七的腦子,頓時把迷糊了好幾天的吳七給通了氣清醒過來。
看著周圍黑暗又有些熟悉的洞壁,吳七仰頭朝上面看了一眼,冰冷的目光柔和了許多,但沒有以前那種驚恐的神色,反而出奇的鎮定。口鼻被布條捂住有些不透氣,可那熱乎乎的臭氣卻異常的濃厚,燻的吳七眼睛都睜不開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熱乎中的臭味會增加了。
但已經進來了,吳七不想耽誤時間,彎下腰把那一包的東西綁在自己的腳上,然後貓腰就從還在冒著熱氣的小通道里鑽進去了。還是那麼的狹長黑暗,但似乎盡頭的大風扇沒有開,要不然他能讓那強風給頂出去,可既然風扇都沒開,那麼這個熱氣是怎麼冒出來的?難道里面已經被熱氣給充滿了?所以才會順著出口冒出來?
一邊費勁的掙扎爬行,一邊還想著研究所裡的構造,吳七記得從排氣室出去之後往左走就是那鋪著泥土的墳場,臭氣也就是從那些泥土下面散發出來的,應該是那些被埋在裡頭的死人腐爛後產生的氣味,這個日軍在原有天然洞窟基礎上擴建的研究所,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怪異之氣。
吳七從最初的死中得活而引發心理短暫瘋狂慢慢冷靜下來,面對狹長的通道他腳上還拖著不小的分量,那爬行起來困難了不少,為了不讓自己增加心理負擔,吳七就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開始想著一些其他的事情,最先想到的那就是他的大哥老吳。
吳七當時心裡頭憤怒到極點,只是把蔣楠送出去之後就離開,打算坐火車回來找悶瓜拼命,但這時候冷靜下來了,想著老吳能不能找到蔣楠,還有蔣楠現在情況怎麼樣,想著想著不由的後悔萬分。他以為老吳現在肯定還不知道旅館出事了,要是等他知道之後,萬一蔣楠不行走了,那他還有什麼臉再回去找老吳?
這時候吳七把所有的憤怒和恨意都對準了悶瓜,想著那他扭曲的笑容,恨得牙齒都開始打顫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抬手狠狠的砸向周圍的牆壁,但打了幾下之後吳七就愣住了,不是因為手砸在牆上疼的停住,而是他現在居然很自然的就用蔣楠教他的鳳眼拳了。想到這個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他在旅館的二四號房間中醒過來,房間門關閉之後那些事由於一根刺扎進了他的腦子中,這時候卻想不起來了,畫面隨即被跳到他開啟門出去之後,把一根釘子夾在手中間捅向了那個人的胸口。
那種感覺特別的奇怪,吳七趴在漆黑的通道中愣愣的眼睛都不會眨了,他想著很多事,蔣楠問他有沒有做好準備,悶瓜對他們的屠殺,還有最後被他捅死的那人痛苦震驚的表情,這些畫面扭曲交織在一起,讓吳七的腦子劇烈的疼痛了起來,彷彿有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了,最終吳七受不了拽開蒙住口鼻的布,呲牙喊叫出來,把身子抬起來頭頂重重的撞在那通道的底部,“咚”一聲悶響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我是被逼的,是被逼的,我。。。”吳七無力的趴在通道中,他大口喘息著那熱臭的空氣,嘴裡頭還不斷念叨,當目光又一次對焦上之後,吳七慢慢的把頭抬起來,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亮,他又開始朝前面爬過去,咬著牙唸叨著:“悶瓜,你等著,我來了。。。”
研究所裡異常的安靜,昏暗的燈光照的周圍越發怪異,在吳七爬出來之後他所看見的就是如此,安靜還是安靜,彷彿這研究所內一個人都沒有,和吳七憤怒緊張的心情形成了鮮明對比,猶如一盆冷水把老吳的火氣全部澆滅了,還凍的他壓根打顫。
吳七唯一的計劃就是去部隊里弄一些炸藥出來,然後是炸開鐵門進來還是想辦法進去把炸藥引爆跟悶瓜他們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