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馬鳳道:“你明知爹爹媽媽疼我,告我也沒用,偏生這麼鬼聰明,去告了……告了……哼哼,還裝腔作勢,你難道真的不知道?”
丁獵心念一動,登時雪亮,卻是愈增酸苦,道:“六師弟去師父師孃告你的狀,說你與汪平師弟走的太近,師父師孃知道了,因而責罰了張師弟,是不是?”心想:“只因師父師孃責罰了汪師弟,你便如此生我的氣。”
司馬鳳道:“好了,是你贏啦!可是……可是……我……我再也不來理你,永遠永遠不睬你!”這“永遠永遠不睬你”七字,原是平時她和丁獵鬧著玩時常說的言語,但以前說時,眼波流轉,口角含笑,哪有半分“不睬你”之意?這一次卻神色嚴峻,語氣中也充滿了當真割絕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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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指點
第六章指點
丁獵病了,而且是大病,七郎來送飯後回去通報了師父師孃。
這日傍晚,丁獵在崖上凝目眺望,卻見兩個人形迅速異常的走上崖來,前面一人衣裙飄飄,是個女子。
他見這二人輕身功夫好高,在危崖峭壁之間行走如履平地,凝目看時,竟是師父和師孃。他大喜之下,縱聲高呼:“師父、師孃!”
片刻之間,司馬縱橫和司馬伕人雙雙縱上崖來,司馬伕人手中提著飯籃。依照崑崙派歷來相傳門規,弟子受罰在思過崖上面壁思過,同門師兄弟除了送飯,不得上崖與之交談,即是受罰者的徒弟,也不得上崖叩見師父。
哪知司馬縱橫夫婦居然親自上崖,丁獵不勝之喜,搶上拜倒,抱住了司馬縱橫的雙腿,叫道:“師父、師孃,可想煞我了。”
司馬縱橫眉頭微皺,他素知這個大弟子率性任情,不善律己,那正是修習崑崙派上乘氣功的大忌。
司馬縱橫夫婦倆上崖之前早已問過病因,眾弟子雖未明言,但從各人言語之中,已推測到此病是因司馬鳳而起,待得叫女兒來細問,聽她言詞吞吐閃爍,知道得更清楚了。
這時眼見他真情流露,顯然在思過崖上住了小半年,絲毫沒有長進,心下頗為不滿,哼了一聲。
司馬伕人伸手將丁獵扶起,見他容色憔悴,大非往時神采飛揚的情狀,不禁心生憐惜,柔聲道:“獵兒,你師父和我剛從關外回來,聽到你生了一場大病,現下可大好了罷?”
丁獵胸口一熱,眼淚險些奪眶而出,說道:“已全好了。師父、師孃兩位老人家一路辛苦,你們今日剛回,卻便上來……上來看我。”說到這裡,心情激動,說話哽咽,轉過頭去擦了擦眼淚。
司馬伕人從飯籃中取出一碗參湯,道:“這是關外野山人參熬的參湯,於身子大有補益,快喝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