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總算笑了;馬上又板上了臉,“那小子怎麼天天在樓下等你?”
“前天他說家裡燈泡壞了要我去修;昨天說他家冰箱壞了要我去整……”林白楊氣的跺腳;“今天說他家酒櫃的門壞了要我去敲兩下。你說他是不是沒事找事?我既不是水電工也不是電器維修工更不是木工。”
“跟我去英國吧。”裴奕忽然說。
林白楊沉默了,盯著前方不做聲。
“我讀書,你工作,這在英國也一樣可以。為什麼非要回國?如果你覺得不適應英國的生活,那你可以先休息一段時間暫不工作,在英國到處走走看看玩玩。”裴奕抓著林白楊的手,放在嘴邊親吻。
林白楊在心裡問自己,‘我去英國能做什麼?我學的是語言翻譯,並不是技術性/強的專業,去英國朝九晚五做個上班族當個文秘,領微薄的薪水看著白種人對我指手畫腳,忍受種族歧視待遇不公,最後放棄工作當個家庭主婦?’
如果女人跟著情感走,只會有危機四伏的前途。為了愛情放棄自己的事業,很簡單的選項和結果,選擇愛情,一旦沒有了愛情,那女人就什麼都沒有了;選擇了事業,即使沒了愛情,可還有本事能獨立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永遠不要讓一個男人成為你的全部,即使他現在山盟海誓的說愛著你,下一刻也可能因為別的女人而對你離開你。
總之林白楊在這胡思亂想,腦子裡混亂一片,說白了就是對裴奕不信任。擔心自己為了他放棄了一切,最後卻換得了他與楚可兒的雙宿雙飛。
裴奕也知道要做出這個決定很難,需要時間。他也不催她,伸手開啟音響,車內悠揚響起一首英文歌, ‘天空是蔚藍的,我的愛情是真摯的’,裴奕跟著清唱,歌聲低沉而帶著傷感。難得林白楊沒有取笑他,靜靜地聽著。
裴奕半夜醒來,身旁床榻無人,他支起上身望去,林白楊坐在陽臺的沙發上,蜷著腿抱著膝蓋在發呆。沒有月亮的晚上,外面黑黑一片,只聽樹影還海浪聲,但聞花香、蟲子的鳴叫響成一片,用聲音描繪了南國夜晚的和平。
裴奕起身走到潮溼的陽臺,坐在林白楊身邊。四周一片漆黑,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時間接近黎明。裴奕安靜地坐在她身邊。
林白楊轉過身,“怎麼起來了?”
裴奕笑,“該是我問你才對,怎麼睡不著嗎?在想白天的問題嗎?”
林白楊低著頭,把落下來的頭髮撥回耳後,“嗯,在想。”
“想出什麼結論了嗎?”
林白楊搖搖頭,“沒有。”回答的快而急促。
“那你現在在想什麼?說說看。”裴奕問。
林白楊還是搖頭,不想說話,她把腳伸了過去,擱在他腿上,靠著椅背看著天。
裴奕在黑暗中表情不明,“我這幾天就要回英國了,你的機票我也一同買了,就放在你包裡,到時候我會在機場等你的答案。”裴奕慢悠悠的說。
林白楊一聽就就急了,這不是明擺著逼人入宮要自宮嗎?!林白楊差點跳起來,“什麼時候買的,怎麼不事先和我說一聲?”
“那你去不去?”裴奕緊逼著問,“現在重點不是買了沒買機票,而是你到底去不去。”
“我……”林白楊支支吾吾,“這不是還有三天的時間,我再想想,再想想。”
裴奕拍拍她擱在自己大腿上的腳丫,“進去吧。”
林白楊,“你先進去,我再坐一會。”
裴奕不容她反駁,起身抱起她就往床上放,猝然一翻將她壓在身下,手腳纏上她,貪婪地親吻她的唇,;急切地撫摸著她的身。一切都來得太急驟,待林白楊反應過來已在他懷裡化成一灘水。她回摟著他,熱切地回應他的吻,當裴奕的手在兩腿之間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