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聽了，果真站了下來，咬牙回身看他，“你在這裡做什麼？”她低喝道，聲音裡都是惱恨、憎厭。

“這麼晚了，又是大冷的天，你去了哪裡？”他不答反問，言辭咄咄逼人，凌厲的目光將她看定，並向她走來。

“與你無關！”她答得生硬，卻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一臉的緊張和慌亂。

“你很怕我？”他走上前來，卻並不顧念她的感受，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她心驚地掙扎著，卻掙不脫他鐵一般的束縛。

“你要做什麼？”她顫聲低吼，眼中冒火。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他冷哼一聲，“丫頭，給我安靜點！你也不是沒試過，你以為你能擺脫我的掌控嗎？告訴你，我不是陸千羽，像你這樣半大不熟、完全不知風花雪月的女人，我不會感興趣！”

她緊抿嘴唇，知道他說得不錯，憑藉一個尋常女人的力量，她怎麼可能與他那樣強悍勇武的男子抗衡。她終於安靜下來，只用眼睛惡狠狠地盯牢了他。

他卻只是緊扣住她的手脈，細細地聽著她跳動的脈搏，然後放開。“你的傷並未有絲毫好轉的跡象。”他的黑眸瞪向她，似有要吃人的神氣，“你要何時才肯消停，老老實實呆在房中，好好地將自己的身子養好？”

她卻並不理睬，一把將他推開，奔入自己的房中，關門、落鎖，將他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她不太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是在關心她，還是在繼續將她捉弄。

他在門外兀自愣怔了一番，對自己報以一絲苦笑，心道，這可真是個倔丫頭。當他黯然轉身，卻撞見了一臉驚異的鳳舞。

“楚驍！你在這裡做什麼！”鳳舞驚聲問道。

他皺眉不答，徑直向前走去。

她一把將他拉住，疾聲道：“別告訴我，你看上了這個小丫頭！”

“不可以嗎？”他站下身來，看著她，滿眼的自嘲之氣，“鳳姐為何這樣緊張？你不是應當嘲笑楚驍失了水準和眼光嗎？”

鳳舞卻並不想玩笑，而是蹙眉道：“難怪玉兒要說，你愛上了旁的女人。楚驍，只是逢場作戲？”

“不然，還能怎樣？”他冷然道。

“她不是豔月樓的姑娘！”

“我也沒當她是青樓女子。”

“那你當她是什麼？”她步步緊逼。

“好了！你問得太多！”他惱怒地低吼道。

“我可以不再問，但是楚驍，別去招惹那個小丫頭！”

“為何？因為陸家小爺看上她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哪一次不是在幫你？”鳳舞認真地說道，“我只想提醒你，儘管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楚驍，為了你自己，收起你的心來吧。那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人情世故一竅不通，兒女情長於她而言就是一張白紙。你沒有心力去應付這樣一個女人！你身邊的女人，應當是能愛你、體貼你、理解你的女人！”

他眉頭深鎖，薄唇緊抿，甩開她的手，揚長而去。他知道，鳳舞說得不錯，那丫頭脾氣又倔又擰，而且，完全不懂俗世人情。

第十章　愛戀（1）

往後的一段日子，雲歌真如楚驍所期望的那樣，消停下來，日日只留在自己的房中養傷。那些日子，她常常會聽到笛聲。它讓她想起往昔歲月，想起那個滿臉陽光、溫和熱心的青青少年郎。她是那樣喜歡那支多情而美麗的曲子。今時今日，它是否真的如他所說，已經取名為《雲歌》了？有時，她會嘗試用自己的竹笛去模仿，卻總也學不會。陸千羽也是日日來看她，陪她下棋、讀書，為她撫琴，聽她吹笛。

那日午後，雲歌正坐於窗前看書，耐心地將陸千羽等待，卻等到了幾名小丫鬟，每人手中捧著件東西，歡喜地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