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父親泡了杯茶,把吃飯時的事兒說了一遍,她說:“爸,他要還是不長眼,我就要動手了。沒事吧?”
王承賦搖搖頭:“沒事,我王家的女兒,總不能讓人給欺負了。”他笑了笑:“要不你爺爺得罵死我。”
王子衿展顏一笑。
“爸覺得黃巍這個人怎麼樣?”
王承賦笑了笑,似乎不屑評價,“我正要和你說說那小子的事。。。。。。”
王子衿立刻道:“我和他沒事。”
王承賦抿一口熱茶,無奈道:“你這矯情又倔的毛病,真是跟你爺爺一模一樣。”
王子衿不說話。
“這次是不準備跟他走了?”王承賦道:“你爺爺昨天還和我說,如果你不回滬市了,就安排你和張明誠相親。”
王子衿瞪大眼睛:“爺爺說過不強求的。”
王承賦嘿一聲,“政客的話你也信?王家的昌盛在你爺爺眼裡,比什麼都重要。”
“那又怎樣,”王子衿撇撇嘴:“只要你不強迫。。。。。強迫也沒用,大不了我再。。。。。”
她本想說“再一次離家出走”,想起滬市的那段時光,她沉默下來,眼中滿是落寞。
王承賦察覺到女兒的情緒,感慨道:“難得有情人,所以想跟著他就走吧,不用顧慮家裡。”
王子衿詫異道:“爸你好像很欣賞他的樣子。”
王承賦點頭:“人中龍鳳,自然欣賞。”
王子衿抬槓:“可明誠更適合做王家女婿,大家都這麼想,就算爺爺也是這麼認為的。”
知道女兒嘴硬,王承賦沒拆穿,指尖捏著茶蓋,輕釦茶杯:“說句不好聽的,你爺爺騎馬打仗有一手,但論治國,他差了些。老一輩的人在槍桿子裡贏得了天下,但其實都不懂的怎麼治國。那些年摸著石頭過河,做了很多錯事,走了很多彎路。一代總是強過一代的,你爺爺覺得聯姻是最好的選擇,但我不這麼看。生意人做到一定規模,同樣能以商克政。秦澤有這樣的潛力,他現在或許還很稚嫩,但再過二三十年,你猜猜他會走到什麼程度?在爸看來,他能給王家帶來的裨益,不會比張家差。”
王子衿悶悶道:“所以爸也只是從一個政客的角度選了秦澤?”
“天下熙攘皆為利字,你這心態不轉變,將來會吃虧的。”提點了一句後,王承賦道:“我憎惡聯姻。”
王子衿心裡一動,猶豫再猶豫,終究忍不住道:“爸,您當年。。。。。是不是揹著我媽出軌了?”
這不是疑問句,更應該是肯定句,但語氣如果太肯定,可能會觸及父親的逆鱗,王子衿心想自己老大不小,要是還被父親滿屋子追著揍,那就太丟人了。
興許是幾十年前的程陳年往事,王承賦不再像以前那樣忌諱,他目光閃動著,最終點點頭。
“那要是當年爺爺不反對,爸是不是就和我媽離婚了?”王子衿搖搖望了眼麻將桌邊的母親。
“我和你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年代雖然已經開始流行自由戀愛,但我們的出身註定了沒有戀愛自由。結婚之前,我和你媽只見了三次,當然不可能有感情基礎。可身邊的人都這樣,我們也沒辦法。你出生一年後,我被調到南方歷練。在那裡認識了一個姑娘,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娶的女人。”
王子衿早知道這件事,全家人都知道,這是王家的禁忌,誰敢提,爺爺就會大發雷霆。
“那一定是個很漂亮的阿姨吧。”王子衿悵然道。
“不,”王承賦搖頭:“真正的愛情和漂亮無關,她沒你媽漂亮,甚至小學都沒畢業,生活的重擔把她壓的分外疲憊。但她有一雙清澈的眼眸,很亮,很真誠,第一眼見到她,我就被她的眼神吸引了。在相處過程中,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