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塵推開門,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房間裡一片昏暗,窗簾緊閉,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他嘗試用驅邪符淨化房間,符紙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卻如同泥牛入海,很快便黯淡下去,驅邪的效果微乎其微。
房間裡那股陰冷的氣息依舊存在,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保護著,難以驅散。
戴宏宇不安地握緊了手中的符紙,他能感覺到,這裡的情況比地下室更加複雜,更加危險。
“這…是怎麼回事?”
朱逸塵沒有回答,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房間中央的一張病床。
病床上空無一人,但床單上卻殘留著一塊形狀不規則的黑色印記,散發著與窗框下碎石上粘液相同的氣息。
他緩緩地伸出手,朝著那塊黑色印記探去……
“等等!”戴宏宇突然喊道,他的聲音顫抖著, “那…好像……”
朱逸塵沒有理會戴宏宇的驚呼,他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那塊黑色印記。
一股強烈的陰冷氣息瞬間侵入他的體內,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印記的表面光滑冰冷,如同某種生物的面板。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開始嘗試新的驅邪方法。
他調動體內剩餘的法力,腦海中浮現出在古籍中看到的特殊陣法知識。
他咬破手指,以血為墨,在房間的地板上畫起了複雜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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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血液在地板上蜿蜒流淌,散發出淡淡的腥甜味,與房間裡腐朽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更添幾分詭異。
林記者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朱逸塵,她的眼神裡充滿了信任和依賴。
她知道,朱逸塵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這個病院裡唯一的希望。
朱逸塵感受到她的目光,更加堅定了要清除邪祟殘跡的決心。
他必須保護她,保護這個城市,保護所有無辜的人們。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間裡的氣氛越來越凝重。
朱逸塵的動作越來越快,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陣法即將完成,房間裡的陰冷氣息也變得越來越狂暴,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突然,房間裡颳起一陣陰風,窗簾劇烈地抖動起來,發出獵獵的響聲。
那塊黑色的印記開始蠕動,如同心臟般跳動著,散發出更加濃郁的腥臭味。
戴宏宇緊緊地抱著林記者,身體微微顫抖著。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膛,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快…快離開這裡……”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來不及了……”
朱逸塵沒有理會戴宏宇的警告,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將最後一筆符文畫完,然後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陣法中央。
陣法瞬間亮起耀眼的光芒,將整個房間照得通亮。
與此同時,那塊黑色的印記也發生了變化。
它開始膨脹,變形,最終變成了一隻……
隻眼睛。
那隻眼睛冰冷而邪惡,死死地盯著朱逸塵,彷彿要將他吞噬。
“逸塵……”林記者驚恐地喊道。
朱逸塵沒有說話,他直視著那隻眼睛,眼中沒有絲毫畏懼。
他緩緩地舉起右手,掌心之中,一團金色的光芒正在凝聚……
“它…它在笑…” 戴宏宇的聲音顫抖著,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景象,他指著那隻眼睛,嘴唇哆嗦著, “它……它……”
陣法的光芒越來越盛,那隻眼睛的掙扎也越來越劇烈。
房間裡陰風呼嘯,牆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