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穿窗而出。
兩人一直奔出十餘里,才放緩了步子。笑得好喘著香氣道:“小師父,謝謝你救了我。請問法號是……”
少年雙手合十道:“小僧法號歸真,請問施主是那裡人氏,小僧一定護送施主安全抵家。”
笑得好道:“我爹是華山派的笑三笑,我叫笑得好。你叫我好兒吧!多爹就這麼叫我的。”
歸真微微一笑道:“原來是俠名久著,一笑千金的笑大俠,久仰大名。”
笑得好見他十分敬重爹爹,芳心暗喜,忽然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你叫歸真,這個名好熟啊!……對了,好像聽林大哥提起過,歸真師父,你認識林意禪大哥嗎?”
歸真雙手合,唸了一聲佛號,喜道:“他正是我師兄你們識嗎?”
笑得好道:“那我們就不是外人了,他是我的朋友。”忽地心中一動,忖道:“歸真師父開功不在爹爹之下,只怕猶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何必捨近求遠。如果我把他帶到回韁,就不用請我爹爹了,也不用耽心爹再把自己關在家裡了。便道:”我帶你去見他們好嗎?他們現在有了麻煩,我想需要你幫心的。“
歸真道:“好啊!我也很想師兄的。他出了什麼麻煩,我一定要幫他的。”
笑得好道:“我們邊走邊說吧!”
兩旬後,二人再閃踏上邊地。這日到了龍堆。兩人在散花樓打尖。挑了一個臨街的座頭,市民百態,黃沙綠洲,盡入眼簾。笑得好點了一個壇燜肉,又替歸真要了一個素什錦。兩人邊吃邊流覽街景。忽然遠處響起鑼聲,街上行人紛紛迴避。原本熙攘的一條街,霎時變得冷冷清清,一隊官兵走過街上。居中一乘八抬大轎。鄰桌有人道:“河西節度使曹大人回府了。”另一人輕蔑道:“不知又上那裡去搜刮民脂民膏了,這年頭,老是打仗,百姓是遭了殃了。”
先前那人忙“噓!”了一聲,道:“老哥,您不要命了,這話可不敢說。”
笑得好壓低聲,竅喜道:“太好了,原來老賊府邸就在此邑,歸真師父,咱們夜探將軍府好不好。”
歸真沉吟道:“這不太好吧!萬一打草驚蛇,反為不美,對師哥他們行動怕無裨益。”
笑得好道:“怕什麼?我們又不是去鬧事的。這叫刺探敵情,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歸真道:“好吧!只要你不去鬧他個人仰馬翻,刺探敵情,亦未嘗不可,切記,不可濫殺無辜,罪魁禍首僅一人而已。
笑得嬌聲道:“知道了,大善人。”兩人下午打聽到曹府府址。當夜換上夜行衣潛入曹府。三更一過,各處院落裡寂寥無聲了,只在氣死風燈在輕風吹送下搖拽。兩人看看,一無所獲。也不知曹蘊玉住在那個院子裡,漸漸摸向後院,笑得好突然碰了他一下,道:“你看……”只見有一間屋子,還沒有熄燈。兩人竄了過去。這間屋子窗欞開啟,裡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屋子四壁全是書架。看樣子是書房。居中一張八仙桌,曹蘊玉正在挑燈夜讀。
歸真細辨其人容顏,暗自一驚,渾身亂顫,心中百感交集。萬千滋味,齊湧心頭,笑得好見屋子四周沒有絲豪警備,芳心暗喜,忖道:“此時老賊獨自一人,無人護衛,正是我出其不意,誅除此賊大好良機,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意隨身動。一個乳燕投林,直撲曹蘊玉刺去。
歸真恍恍忽忽中,驀地一驚,叫道:“不要……”也穿窗而入。卻說笑得好一劍刺入曹蘊玉期門穴,倏覺不妙,覺得劍彷彿刺入木中,而非血肉之軀。歸真亦輕巧地落在她身旁。他立即看出是一個木頭人,暗道:“不妙。”倏地腳下一空,兩人跌落了下去,兩塊地板迅速合攏,眼前一黑,暗無天日。
笑得好帶著哭腔道:“歸真哥哥,都是我不好,沒聽你的話,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