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叫雲無禍？”

這女孩說話帶些口吃，臉上只戴著眼罩，如果是專業的偵查員來，完全可以靠這些鎖定她的面容，無禍也才剛剛注意到，既然是個弓箭手，又為啥要帶個眼罩？

“……是。”無禍道。

女孩輕吸了口氣，感覺自己的喉嚨都變得極其乾澀。

“降災，你們，先走。”女孩道。

“他們走不得。”這時又是無禍發話了。

“我要知道我的同伴什麼情況。”

降災冷著語氣，聲音麻木。

“我說了，沒死。”

“不殺了他？風音？”黑麵紗的眼神陰沉。

聽到風音兩字，無禍眼中一驚。

霸主級別的弓箭魂武……

“如果不出意外，前段時間死的人，全是他的緣故吧？就連蝕，也未曾避免。”

“殺他？怎麼殺？他身邊，可還有，藥罐子。”風音淡然道。

“如果是，他殺了，蝕，你覺得，他不會，嗎？”

“你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重要嗎？你敢反抗？”黑麵紗的語氣重了幾分。

風音沒有回話，頭都不曾轉動一下，輕撥了一下弓弦，無禍還沒看清，地面炸出一個深坑，黑麵紗的刀被彈飛到另外一邊。

“走不，走？”風音淡淡道。

黑麵紗咬牙切齒，至少從眼睛裡可以看出。

降災默默看著，隨後開口替風音解釋：“那個女人沒受什麼傷，不過被劃了幾條口子而已，打到一半時，風音喚我回去，同時君子劍也來了，現在應該在路上了。”

降災說完，幾個身影閃爍，不見人影，但無禍知道他只是躲到了遠處觀察，降災似乎和風音關係不淺。

“無聊。”黑麵紗眼神厭惡的看了一眼風音，獨自離開。

【不管如何，公儀子楚看來是保住了……不過，為什麼？】

黑麵紗明顯是要搶的，但風音似乎不感興趣，降災跟隨風音，也不理睬公儀子楚……

從剛才展露的實力來看，風音在三人中是最強的，只要風音認真，再次也是個兩邊不討好的結果。

無禍只能靜觀其變。

但女孩沉默了許久也沒有開口，好幾次嘴巴張開，似是不知道說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種人，都該死。”風音出聲。

“不然呢？我死嗎？”無禍毫不留情的回懟。

“殺了那麼多人，難道還想一筆帶過？你們不該死那什麼人該死？被你們殺掉的那些人該死嗎？”

“那如果，你的親人，殺了很多人，你也是，這樣嗎？”

“當守武的哪沒殺過人？本就是沾滿鮮血的職業，反正惡人不除，就只會禍害好人。你們這種沒理由的屠殺，與嗜血的野獸又有什麼區別？”

這個世界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緻的灰。

無禍從不覺得自己清白，也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他對於自己做的事，問心無愧。他要是共情能力強的話，早就鬱鬱寡歡了。

“你就，如此，確定？”風音道。

“至少我們沒吃過人。”無禍淡淡道。

無禍分的清是非對錯，倘若他的親人真的成為了嗜血的野獸，那麼他會親自動手，然後再自殺。

女孩沉默，隨後道：“我沒，吃人。”

“不可能！”公儀子楚趕忙道，隨後又不再出聲。

看來一個兩個的都有事瞞著自己。

“邪武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去吸取他人的生命力或者靈魂，這是他們改造魂武獲取力量的代價……”

公儀子楚小步靠近無禍，在他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