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心提著劍,臉上的表情不見絲毫波瀾,看起來,下一刻就會一劍刺向他的咽喉。
下一刻,一劍刺來,但方向卻是不同,她猛的轉身,好快的劍,除了她自己,絕對沒有人可以說她不會使劍,不會武功。
雲宿海只是一笑,一手握著雲刻珠,另一隻手握住刀身,掌心被劍鋒劃破,流出鮮血,但靈魂之力附著在上,使其不能再進半分。雲心的臉色變了。
“知道為什麼我敢把劍給你嗎?”
雲心悽然一笑,宛如風雨中搖搖欲墜,隨時會被狂風撕裂的曇花。
“你就是為了讓我來殺你,這樣你才能殺了我。”
“你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信過任何人。”
“你是個聰明人,雲心,我一直這麼認為,但你還是做錯了一次。而且是最嚴重的一次。”雲宿海淡淡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這種人,若非真的動了情,又怎會做錯呢?”雲心悽然。
“只可惜,你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了。”雲宿海眼底藏著笑意。
“說的確實好,只不過你也錯了。”這句話是無禍說的。就在這幾句交談的時間,雲心已經向後退了六尺,腳尖一挑,焚焱飛到半空,無禍動身躍起,火浣聽召捲起雲倩的長劍,兩人同時抄著了刀劍,電光火石間,無禍已刺出三刀,這對於還有著靈魂之力的雲宿海來講本不算什麼,但偏偏雲心身上突然爆發出靈魂之力,他才發現,雲心的封印早已破開。
之前只不過是假裝被手銬銬住了而已。
雲心同時刺向雲宿海的長劍,雲宿變招,閃避,迴轉劍鋒,剎那間就已握住劍柄,靈魂之力也是在那一瞬就全力爆發。但兩人的配合天衣無縫,雲心不留餘力的將靈魂之力全部爆發,破開他的靈魂防禦,同時給無禍灌輸一部分靈魂之力,趁著他新力未生,舊力已盡,一隻血淋淋的手,便跟著長劍一同掉落。
“現在,細數你的罪惡!雲宿海!”雲心冷冷說道。
“事到如今,還數的完嗎?”雲宿海忍痛說道。
“勾結邪武,助紂為虐。身為雲家家主,當應誅之。”天命從臺階上緩步走來,身影浮現。
“殺妻害女。雲宿海,母親明明那麼愛你,一直為你辯解開脫。就因為她是赤邪人,你將她當作靈魂的飼料,隨後還偽造成意外。”雲心冷冷道。
“看著我這張臉,有沒有一點熟悉呢?當初你毀我的容,不就是因為害怕看見這張臉嗎?你那病態的佔有慾,害死了多少人,連自己的親女兒也不放過,妄圖控制她與你一同加入邪武!”
雲宿海咬著牙,他此刻被斷手的痛苦席捲。
“你這種人,與其多說,沒有一點作用。”雲心淒涼道。
雲宿海突然大笑。
“雲心,你又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沒有立馬殺死我!”
雲刻珠上符文亮起,越來越耀眼,他耗盡了自己所有的靈魂之力,想要利用雲刻珠的力量來為自己博取一線生機。
天空緩緩具現能量雲潮,頓時電閃雷鳴。
他止不住的狂笑,高舉手中的潔白珠子。下一刻,笑容卻凝固了。
雲隱烏雀。
一道身影飛速閃過,等他反應過來時,手中的雲刻珠消失不見,天空的異象逐漸褪去。再一抬頭,是雲隱烏雀,它站在無禍身旁,雲刻珠漂浮在它的周圍。
雲山本就是雲隱烏雀的地盤,雲刻珠本就是雲隱烏雀的寶物,他怎麼可能比得過雲隱烏雀對雲刻珠的掌控。
“幾根雲無禍的頭髮,就把這傢伙給抓來了。”哈莫悠悠的說道,擺弄著手中的一撮紅毛。
是在他之前與無禍交談的時候取的,連無禍自己都沒發現。
“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