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無禍又喝醉了，但卻醉的不厲害。

他這次醉都沒醉，就哭了。

溫冉也醉了，她有些累，所以她也想放空腦袋，丟掉大腦，所以她也陪著他醉，而且醉的厲害。

這一次，反而是祁夜無禍扶著她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不想回去……”溫冉呢喃道。

“那就不回去。”祁夜無禍道。

“可是不回去……我就沒有地方睡覺了。”

“我的床給你睡。”

“不，不行，這是你的床，我……我睡地下，我寧願睡地下也不想回去了。”言罷，她卻沒有動，她喜歡這柔軟的床，喜歡這床上的味道。

她的眼神越來越迷離，祁夜無禍的眼神卻是越來越清澈。

“我怎麼會捨得讓你睡地下。”

“唔，只要我不回去，睡地下也沒關係……”

……

祁夜無禍也在床上，溫冉也在床上，但他們什麼都沒做，衣服整整齊齊。

祁夜無禍不打算有什麼動作，但溫冉卻貼了上來，像只貓一樣蹭著他。

“你為什麼說自己會死？”她突然低落道。

“因為我身上有種東西，有人害怕我，只要其他人知道這個東西，也一定會害怕我，他們想要，就一定會來殺了我。”

“可你不是最厲害的人嗎？”

“我也有弱點。”他輕聲道。

“那……那就給他們好不好？我不要你死。”溫冉哭道。

“你……會不會覺得我也是想要那個東西，所以才接近你的？”

“不會。”

“如果我也是呢？”

“那我就給你。”

“這麼珍貴的東西，你願意給我？”

“只要你想要，我就立馬給你，你想知道什麼，我也全部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

溫冉只感覺有什麼在衝擊她的大腦，心臟在跳動，情緒在流動。

“其實我是溫家派來潛伏在你身邊的。”她忽然開了口，身子一僵，又軟了下去。

“因為英雄難過美人關？”祁夜無禍道。

“那你色誘對了，雖然我不是個英雄，但我確實喜歡你。”

溫冉忽然湊上來，要吻他的唇，他卻向後退退。

“你不是喜歡我嗎？”

“我又想了想，喜歡這兩字，未免輕了，我愛你。”

“既然你是家族派來的，那你一定討厭這種事，也肯定不願隨隨便便把自己交給別人，所以我不想你難堪，你不願的事，我也不願做。”

他還想說什麼，嘴卻被堵住了。

溫冉放開了他，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更疼了，她的心也痛，但她卻感覺自己很放鬆。

“我想知道……你刀法中的破綻。”

祁夜無禍笑笑，湊到她的耳邊。

當他說完的時候，她已經睡了，完全睡了。

……

夜，靜悄悄的。

微弱的月光照亮了小路。

“……來了？”祁夜無禍的聲音很小，也變了許多，很淡，但不是平淡冷靜的那種，反而像是加班了一晚上的社畜，麻木了一樣。

“嗯。”雲無心走進亭子。

祁夜無禍遞過去一杯茶。

兩人很默契的沒有說話。

“……雲姐姐，我……”祁夜無禍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好久沒聽見這個稱呼了。

“我都知道了。”雲無心輕聲道。

“……這樣啊，雲姐姐還是那麼厲害。”祁夜無禍道，兩人的見面就好像一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