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護士不應該說話!〃
植說,命護士讓患者躺在診療床上。〃大夫喜歡袒護技女呀!〃
是耳語般的聲音,但卻清楚地傳入了植的耳朵裡。幸而正在痛苦呻吟的患者似乎沒有聽到。
植的血湧到臉上。他握緊拳頭,壓制住了想把這個纖弱的女人趕到走廊上去的憤怒。〃護士長,你再說一遍!〃
植說。但信子沒有回答,白口罩上的小眼睛閃者光亮,試圖對植進行無言的反抗。
植覺得太不像話,回到了診療床前。一看診療床上女人的下身,植便皺起了眉頭。他以前治療過很多嚴重的職業病,但如此厲害的症狀還是第一次看見。
大腿內側根部和陰部被燒爛,而且那一帶佈滿無數的小傷口,正在流血。
〃怎麼弄的,這是?〃
〃客人那傢伙乾的。我說不行,可他非要拿檯燈照著看。我想躲開,他拿檯燈壓住不放,就燒傷了。〃
〃而且燈破了。〃〃是那樣。〃
女人說,隨即呻吟哭泣起來。〃這非得住院不可。〃
一聽這句話,女人馬上停止哭泣,拼命央求不住院。你讓這樣的女人住院,她也不會住。情夫們不讓住。
將近12點,上午的診療就要結束時,診療室裡突然闖進來兩三個男人。
診療床上躺著一個下半身赤裸的患者。植本能地站在患者的前面,把她擋住了。進來的男人是安井和他的夥伴。
〃哎呀,我來的不是時候!是植大夫嗎?太對不起了!〃
安井誇張地鞠了一躬,對夥伴們使使眼色,便飛快地撤出去了。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正可以用〃來去如風〃來形容。
這使植不能不感到,安井對西澤的強迫越來越變成真格的了。
中午休息,植走進了久違的值班室。雖然照射著正午的陽光,但值班室裡卻是陰森森的,殺風景的。那是因為屋裡蒙上一層薄薄的灰尖,浮現在陽光中。從前天植走後,這個值班室彷彿還沒有人住過。
植最近不想在醫院值班。他想請以前代他值過班的外科的秋永和婦產科剛實習完的津田暫時代替。
的確,既然想殺害植的人就在院裡,值班當然是危險的。
煤氣爐蒙上一層薄薄的灰塵,似乎忘卻了前幾夜發生的事似的被扔在那裡。植坐在床上,吸著香菸。煙霧在安靜的屋裡輕輕升起,映在陽光中,隨即消失了。植想:那一夜,不知是誰站在他的枕邊。
植叼著香菸,無意中把房間環視了一遍。突然,植臉色大變,並站起身來。
這個房間的隔壁是科長用的值班室。為什麼以前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呢?
那天夜裡的值班護士是綾子。植到辦公室去找綾子。辦公室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煤氣爐上的消毒器發出細微的聲音。
看看地下食堂,也沒有人。原來幾個護士正在院子裡打排球,這個院子三面被病房包圍起來,不見陽光。
綾子也在其中。綾子每次跳起來,她的胸部便會隆起,幾乎要把白衣撐裂,從翻起來的白衣下襬裡露出年輕的、肥胖的、充滿活力的腿,映入植的眼簾。
植靠著窗戶框子,欣賞著阿倍野醫院護士們的青春美。她們日日夜夜以充滿貧民街味道的患者為對手,在消毒藥的包圍中工作著。不知她們是由於什麼原因到這個醫院來的,但大概不會有每天快快樂樂生活和工作的人。其中有像妙子那樣的護士,也是理所當然的。
植把綾子當做與妙子分手後的繼任者。為此,從兩個月前起,就在工作時間給她送巧克力,送電影票,以便使之就範。憑著漁色家的直覺,對綾子的進攻似乎會成功。
打完排球后,植從視窗向綾子招手。綾子跑了過來。綾子年輕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