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白玉樓。”
年羹堯呆了一呆:“噢?那你何必冒充……”
“京裡的情形您明白,李志飛是現成的路,我要是憑白玉樓這塊招牌,自遂自發往京裡
闖,非招人動疑不可,我受不了那種讓人懷疑的氣,所以走了李志飛的路。”
“李志飛呢?”
“我讓他往別條路上去了,那條路通‘酆都’。”
年羹堯一怔:“兄弟,你好狠哪。”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只要能達目的,何必擇手段?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弄這麼
一張什子戴在臉上了吧。”
“這我明白,老二這兒來了白家的人,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
“那一點?”
“你到京裡來幹什麼?”
“哈,問得好,以您看,是這兒的日子舒服呢,還是江湖上的日子舒服?”
年羹堯笑了笑:“現在才覺出,我這一問,問得有多麼傻。”
“好說。”
“兄弟,還有件事兒,也是發生在老二這兒的。”
“死了個喇嘛。”
“也是你?”
“不是我。”
“那是誰?”
“白家的白五少。”
“噢!”
“讓他趕巧碰上了,他跟‘十二金釵’裡的黃鳳儀找僻靜地兒碰上的,他毀了那個喇嘛,
我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也看見了我。”
“他倒楣了。”
“可不,黃鳳儀死在她自己屋床上,那位白五少一根頭髮都找不到了。”
“化骨散。”
“不錯。”
“兄弟,你是真狠。”
“年爺,化骨散是白五少的,他要用在那個喇嘛身上,我沒給他機會,我讓他自己用
了。”
“兄弟……”
“那個喇嘛也是四爺的人?”
“不錯。”
“行了,我給他報了仇了。”
“四爺會謝你。”
“不敢奢求,能扯平就知足了。”
“扯不平,可是四爺可是個明理的人。”
“希望四爺也跟您一樣。”
“兄弟,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
“您這意思是不是說,四爺不會把我趕出他的門去。”
年羹堯帶點責怪意味地看了燕翎一眼:“兄弟,我這兒跟你說正經的,你馬上跟我開玩
笑。”
“誰跟您開玩笑了。”
“以你現在的情形,你怕誰把你趕出門去。”
“年爺,這您要是以為我跟您開玩笑,您就錯了,別信誰把我怎麼樣,我一點兒也不在
乎,我可真怕四爺一怒之下不要我了。”
“是這樣麼,兄弟。”
“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良駒擇主而事。我看準了,這些位阿哥中,只有四爺的實力
最雄厚,而且佔優勢,您想,要是四爺一怒之下不要我了,這趟京裡,我豈不是白來了。”
“但願你說的是心裡的話。”
“看來現在我要想取信於年爺,是不容易了。”
“兄弟,別著急,跟你開玩笑的。”
“我這兒跟您說正經的,您怎麼跟我開玩笑。”
年羹堯笑了:“兄弟,六月的債,你還得可真快啊,咱們說正經的,這趟子事兒,我可
以拍胸脯擔保,不過我要先知道,你的心究竟是在這兒,還是在四爺府?”
“問清楚了,免得日後冤了你。”
“沒錯,就是這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