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
西山居士兩眼一睜道:“我聽說白家七郎八虎,前七位白家兒郎既是白老爺子的兒子,
又是白老爺子的徒弟,但卻沒一個比得上白家那不姓白的最末一個徒弟,大半,那說的就是
老弟了。”
李志飛淡淡地笑了笑,沒說話。
西山居士目光一凝道:“我雖說一天到晚跟練武的人打交道,可從沒見過真功夫,老弟
是不是能露一手兒給我們開開眼界。”
他這句話剛說完,李志飛那把長劍出了鞘,但見寒光一閃,隨即又歸了鞘,快得令人目
不暇接,根本就跟沒出鞘一樣。
火爐邊上插著根香,如今掉在了地上,不但香頭兒上那點兒火沒了,而且一根香也成了
兩半兒,整整齊齊的兩半兒,那一半兒也不多半毫分,那一半也不少半毫分。
練劍的人劈根香應該算不了什麼!
可是像這樣先平腕出劍,把香頭兒上那點兒火削了去,然後翻腕下斬,把一根香劈成極
其均勻的兩半兒,而且快得跟劍沒出鞘一樣,這可就算得了什麼了。
中年僧人臉上變了色,西山居士瞪圓了一雙老眼!
李志飛倏然一笑道:“你老看怎麼樣,不會給你老敗事吧。”
西山居士定過了神,老臉一紅,急急說道:“老弟你這是那兒的話,我不過是想開開眼
界罷了。行了,現在總算是開了眼界了,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也沒白活,這才是真功夫,這才
是頂尖兒的好劍術,這下那些個喇嘛們可有了剋星了,老弟,你是好好兒幹,就衝你這手兒
劍術,我包老弟你飛黃騰達,享盡人間榮華富貴。”
李志飛笑笑道:“你老,我叫李志飛是不是,今朝風雲起,我還能不把握機會乘勢騰飛
麼。”
“對!”西山居士猛擊一掌道:“好話,豪語,大丈夫生當於天地之間,豈能老困於江
湖一隅,那埋沒了,也太委曲了,我們爺求才若渴,我不敢耽誤你老弟,請喝口茶,我馬上
給你老弟看件信物,讓老弟你進城去,我告個罪!”站起來往裡行去。
他進了裡頭那一間,沒一會兒工夫就又出來了,手裡揑著樣東西,來到近前雙手遞給了
李志飛,那是顆念珠!
念珠是念珠,可跟一般念珠不一樣,比一般念珠大一點,赤紅,上項刻著密密麻麻的蠅
頭小字,都是滿文。
不知道李志飛看懂看不懂,反正他連看都沒看就接了過去,道:“這是…… ”
西山居士隨手又遞過一張紙條兒,紙條兒上寫的也有字兒,是漢文,李志飛一定看得懂,
他滿臉堆笑道:“這是我的信物,老弟只拿著這個到我給你寫的這個地方去,自會有人給老
弟你安排一切。”
李志飛站了起來,中年僧人過來提起書囊拿起長劍,李志飛道:“那麼我告辭了,容日
後再來拜謝。”
“這是什麼話。”西山居士這會兒變得熱絡異常,手往李志飛肩上一搭,笑著道:“自
己人還用客氣,日後恐怕我還得仰仗老弟你呢,走,我送老弟出去。”
他把李志飛送了出去,不但送出了禪房,而且送出了“靈光寺”後門。
李志飛翻身上馬,策動坐騎,他唇邊浮起了一絲笑意,看上去有點神秘,可惜西山居士
沒看見。其實,就算他看見了,他也未必懂那是什麼意思!
“西山霽雪”耐看,“西山”的早春一樣的耐看,料峭的春風中,滿眼都是嫩黃嫩綠,
能讓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