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貴手,貧僧十分感激,也不便多事留客,施主請吧。”
燕翎道:“怎麼,大和尚下逐客令了!”
了因道:“不敢,貧僧只是不敢耽誤施主公忙。”
燕翎笑道:“大和尚,吃公事飯的負的是什麼任務?不就是防衛京畿治安麼?”
了因道:“然則眼下這些人已蒙施主高抬貴手……”
白衣少女突然冷笑道:“大師佛門高僧,秉佛旨愛護蒼生,奈何有些人不該留,也活膩
了……”
了因道:“甘姑娘,請相信貧僧自有道理。”
白衣少女住口不言,但她那雙仇恨的目光,凌厲的眼神,卻不避過燕翎。
燕翎視若無睹,對白衣少女適才所說的話,也跟沒聽見一樣,淡然一笑道:“白玉樓雖
身列邪道,但尚知一言九鼎,輕死重一諾,既然說過放手絕無反悔之理。”
了因道:“那麼施主仍不肯離去……”
燕翎道:“那是因為我的事還沒有了。”
了因道:“施主尚有何事未了?”
燕翎道:“剛才我不知道大和尚在此,現在既然知道大和尚在此,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只要大和尚說一句話,相信眼下這幾位一定樂於遵從。”
了因道:“施主要貧僧說什麼話?”
燕翎道:“大和尚幾位所以先後來京,為的可是甘姑娘的尊人甘瘤子、大和尚的七弟白
泰官?”
了因道:“施主誤會了,人各有志,不能相強,甘瘤子跟白泰官雖已投身官家,但道不
同頂多不相為謀,貧僧等沒有那麼多閒工夫跟他們糾纏去。”
燕翎道:“大和尚,你是位高明人,白玉樓我也不算傻,這件事諸位不必瞞我,我可以
告訴諸位,甘姑娘的尊人、大和尚的七弟,都已在‘雍郡王府’得意,他們自己知道可能會
遭遇到什麼,加以‘雍郡王府’不願讓人知道他已網羅了這兩大高手,所以甘、白二人並不
常到外頭來……”
白衣少女道:“胤禎的住處可搬不走吧。”
燕翎道:“甘姑娘的意思我懂,當然,這也難怪,江湖上的人,並不瞭解‘雍郡王府’
的厲害。”
白衣少女道:“我不信胤禎的住處是龍潭虎穴。”
燕翎道:“‘雍郡王府’不見得是龍潭虎穴,但卻是實實在在的銅牆鐵壁,皇上的卅五
位阿哥當中,以這位四阿哥實力最雄厚,死士最多,更有密宗高手眾喇嘛,府裡也秘室處處
機關重重……”
白衣少女道:“江湖上的真正高手沒多少,密宗高手我們也見過不少……”
燕翎道:“甘姑娘,不要不服氣,撇開別的一切不談,我只問諸位一句,甘姑娘你是不
是令尊的對手,了因大師跟這位呂四姑娘是不是白泰官加上年羹堯的對手,雙拳難敵四手,
好漢不敵人多,諸位一擊不成,‘雍王府’的死士一擁而上,試問諸位有幾分勝算。”
白衣少女道:“這個……”住口不言。
俊逸文士、黑衣少女望向了因。了因皺了皺眉,沒說話。
“諸位。”燕翎又道:“血氣之勇逞不得,無謂的犧牲也更不值得,論武林豪雄,諸位
都是一時之選,所謂任重而道遠,還請珍重有用之身。”
了因為之動容,凝目望向燕翎。白衣少女、黑衣少女、俊逸文士也俱為之愕然。
燕翎倏然一笑道:“諸位不必以這等眼光看我,白玉樓以往作的孽不少,我總該積些功
德,消弭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