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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你用心做了,即便她真失去了什麼,也不會怪到你的頭上,而你更不必責備自己,人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誰都有博一次的權利對不對,否則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喜歡冒險的人了。我這樣說是想告訴你,你這樣的性格,以後工作中免不了還有像現在這樣迷茫的時候,如果再遇到沒必要焦頭爛額,看他想要什麼,值不值得為他去做,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去費盡心力,人也要學會保護自己,這是基本。”

江南瞪大眼睛,看他指間的煙火明明滅滅,並不長遠,只是短暫的明光一閃,卻將他的五官輪廓都映得十分明亮,照眼欲明,大抵就是這樣的感覺。原本沒有這樣的效果,或許是遠處霓虹的效用,江南有點兒疑心是自己的錯覺,就算真有輝煌的燈火,夜色沉沉的時候也不會將一個人看得這樣清。可此刻江南卻仿如將薄南風細緻的眉眼都看得透徹,這張臉就像烙印在她的心底裡一樣,所以無論光線怎樣,看不看得到,都輕易知道他長什麼模樣。薄南風今晚對江南說的這番話,江南一輩子都記得,以後無論碰上什麼樣的官司,再茫然無措的時候只要想到薄南風的話,一切煩惱都迎刃而解。其實無論做什麼,不就講求個論心無愧。有的時候人為了得到一種東西,而且當這種東西變成信仰的時候,即便路上吃再多的苦,也盡是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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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薄南風的樣子

江南茫然苦惱這麼久,這一剎宛如茅塞頓開,心裡頓時說不出的敞亮。以前也遇到過類似這種良心拷問的時候,理智面前躊躇難定,包括薄南風被誣告強姦殺人那一次,這種苦惱一度擾得她心神不寧,深知有一道線輕輕一攏就束縛著他們所有人,千思萬想卻從沒有勇氣邁出過。直到遇上薄南風,她試探著邁出一小步,被同事說成“不安份”,現在卻連同心裡那道伏線都隱化去了。自打遇上薄南風她就開始返常規,而且是一次又一次,但江南又不得不說,她做律師這麼久,從未像現在這麼踏實過。

心裡高興,嘴角若有似無浮起笑,並不明顯。一抬手,將薄南風抽到一半的煙搶了下來。

“年紀不大抽什麼煙,對身體不好。”

薄南風鬱悶的皺眉:“江律師,你真把我當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是不是?沒人告訴過你,男人的煙不能搶麼?”

江南煞有介事的想了想,最後搖頭:“沒有,我們家裡人沒有吸菸的。”而且紀夢溪也不常抽,反正在她面前沒抽過,他家教好,不禮貌的事總會下意識收斂。江南這會兒覺得肚子餓得厲害,扯上他:“快上車吧,找地方吃飯去。”

薄南風站著沒動,反手拉住她:“江律師,如果你的當事人真如你說的那樣,我保證,你想做的,也是她想要的。一個將生命看成最重的人,不會為了儲存其他的東西結束一個人的生命,只說明她眼中珍貴的東西還有其他。”晚風不大,簌簌的吹起他的額髮,眼眸眯起,溫潤倜儻:“江律師,你這樣做很好,不是不知好歹,被你關照的人不會感覺不到。”

江南抬眸,一隻手臂被他攥在掌心中,下一秒輕輕一帶將人攬進懷裡擁緊:“你能這麼想,已經很勇敢了。”江南怔怔的站著,有片刻的工夫思緒不明。覺得自己就在等一句話,一句鼓勵的話,說:“江南,你做得很好。”如果肯有一個人給予她肯定,便不會讓她覺得僅是自己癲狂。卻沒想到這些中肯的話是從薄南風的嘴裡聽到的,連帶這個鼓勵性的擁抱,也純粹得不摻一絲雜誌。以前只覺得薄南風年輕,所以行事說話都肆無忌憚,很少用腦子,現在看來卻不是那樣,他只是勇氣可佳,不喜歡隔著肺腑沒完沒了的揣測人心,哪怕開膛破腑,至少痛快。

很快薄南風放開她。

“去吃東西吧,餓死了。”

“吃什麼?”

薄南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