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問話,她突地平靜下來,看到她蹣跚離去的背影,或許,兩年前的事,該好好調查一番了。
本來還在為晚上的行為有些懊悔,本是重病,還那般對她,一大早去找她,竟發現她留下一張看不懂的字條走了,而且一走便是一個月。
我憤怒非常,只覺得自己愚蠢,被人欺騙還在憐憫,她不是在乎那個叫小奇的孩子麼?我便殺了他,看她會不會出現。
刑場上,她淚如雨下,哭著求我,從來對騙我之人毫不留情,面對她時我又心軟了,對自己這般無用惱恨,硬起心腸也要殺掉那個孩子,否則今後我的言行,是不是都在她掌控之中?
叫小幽的女子救下那孩子,雖說被我打傷,但她身手不凡,該不是常人,調查一番才知曉該是與闇冥閣有關。
得到這個訊息又是一陣氣悶,莫非玄落也是闇冥閣派來?闇冥閣一向神秘,但是這幾年排查三族,也發現幾分端倪,若是有人謀反,必與闇冥閣脫不了關係。
而兩年前的事,任我如何查來,都與“父王”告知我的一模一樣,反倒讓人懷疑,可事實究竟如何,連師傅都不肯說,只說受“父王”所託,不洩露半句。
疑慮重重,手上的訊息網卻查不出個所以然,但是看到玄落傷得不忍看的雙腳,心裡還是莫名其妙的微微泛疼。聯想到她曾經說過的大火,不知不覺中願意相信她說的話,就是事實。
或許是我自己太過渴望真相,玄落走後的一個月,腦中經常浮現一些熟悉畫面,漸漸想起兩年前忘記的那三個月裡發生的事情,想起影休,想起小青,想起藍相翎,唯獨沒有玄落,擁有這份殘缺的記憶,不知是福是禍。
透過這段記憶,我知道藍相翎便是闇冥閣殺手夜修羅,小青是他人假扮,而那個“他人”恐怕就是小幽,影休,若是猜得沒錯,便是闇冥閣閣主。
這樣的結果,讓我本已寒如玄冰的心再冷上幾分。影休,孃親的哥哥,我的舅舅,早在我失去記憶之時,便打算殺我。
小幽原來就是冷清幽,若非在門外聽到玄落和她的對話,恐怕連我都查不出來。
既然如此,聯絡之前的記憶,玄落雖說他們是為“我”而潛伏在身邊,我卻不這樣認為,三人都是闇冥閣舉足輕重的人物,若是為我,直接殺掉便好,無須一直跟在身後,他們為的,恐怕是玄落。
可是玄落一介女流,能有何本事?
可惜那份記憶,只要有玄落,便是個模糊的影子,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像被剪去一樣,記不起半分。
我決定去流星谷找玄落,無論如何,闇冥閣既然重視她,定是有她的價值。
流星谷裡,師傅輕嘆一口氣:“罷了,我告訴你便是,兩年前你與玄落情投意合,玄落身中奇蠱,怕是隻有修靈可救其命,你們去峰巒峰找修靈,哪知早有埋伏,你見玄落被烈火焚燒,狂性大發,幾欲走火入魔,我萬不得已為你種下無憂蠱,一個月前我開始替你解蠱,只是要完全解除,恐怕沒那麼快。你可知,無憂蠱,愈是心愛之人,愈是忘得徹底,如今你都未曾記起,可見當年玄落在你心中分量,你若利用玄落剷除闇冥閣,可曾想過她會作何感想?”
我笑著搖頭:“師傅,當年情況如何,我記不得。可是無論如何,坐定江山是我今生唯一的追求,我不信我會為了兒女私情放棄一切,即便記起,恐怕選擇也是一樣。”
“你就不願再多等數月?”
“師傅你也知道,自從兩年前開始清查三族,叛亂的隱勢力蠢蠢欲動,三族早已是暗潮洶湧,多等數月,何必等他們強大自己,而不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呢?”我勢在必得的說著自己的看法,玄落對於他們,絕對非同尋常,一旦有弱點在我手上,何愁不能斬草除根?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