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峻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這個將丐幫諸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馬伕人,很好奇她究竟長的是怎生模樣!
還以為蕭峻是被美色所迷的銀川公主,緩步走到蕭峻跟前,不動聲色的捅了捅他肋間,悄聲說道:“小心你的眼珠子看掉了!人家可是丐幫副幫主的老婆,你再這麼看下去的話,只會給你弟弟丟人!”
蕭峻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道:“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一個女人,居然能搞出這麼大的場面來!”
銀川公主本就是心思細膩之人,聽了蕭峻的話後頓時便是一驚,連忙問道:“你是說這一切事情都是那個馬伕人搞出來的?”
蕭峻點點頭,沉聲道:“先前的諸位長老叛變,後來的徐長老、譚公譚婆、趙錢孫以及單正一家的出現,若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都與這個女人有關係!而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逼我弟弟退位乃至身敗名裂!”
銀川公主瞪大眼睛看著蕭峻,滿臉的不可思議,問道:“你是怎麼推測出這些的?”
蕭峻一滯,暗想: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總不能告訴你我是穿越來的吧!當下急忙岔開話題,道:“看樣子那個馬伕人長相還不差,沒想到心思這麼惡毒!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啊!”
作為一個女人的銀川公主,果然成功被蕭峻引開話題,期待的問道:“那我呢?”
就在這時只聽馬伕人朗聲道:“小女子殮葬先夫之後,檢點遺物,在他收藏拳經之處,見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書信,封皮上寫道:‘餘若壽終正寢,此信立即焚化,拆視者即為毀餘遺體,令餘九泉不安。餘若死於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幫諸長老會同拆閱,事關重大,不得有誤。’”
馬伕人說到這裡,杏林中一片肅靜,當真是一針落地也能聽見。她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見先夫寫得鄭重,知道事關重大,當即便要去求見幫主,呈這遺書,幸好幫主率同諸位長老,到江南為先夫報仇來了,虧得如此,這才沒能見到此信!”
且不說群丐議論紛紛,銀川公主聽了馬伕人適才那一番話後,滿臉震驚的看著蕭峻,緩緩湊至他的耳旁,輕聲道:“你莫非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麼?”
要換做往常,蕭峻或許還會調侃銀川公主一番,但現在卻是一點心思也沒有,面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蕭峻不禁生出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見蕭峻面色凝重,銀川公主只當他是在為喬峰謀劃,當下也不再開口,重新將目光投向看似楚楚可憐的馬伕人身上。
只聽馬伕人接著道:“我知此信涉及幫中大事,幫主和諸長老既然不在洛陽,我生怕耽誤時機,當即赴鄭州求見徐長老,呈上書信,請他老人家作主。以後的事情,請徐長老告知各位。”
徐長老咳嗽幾聲,說道:“此事說來恩恩怨怨,老夫當真好生為難!”這兩句話聲音嘶啞,頗有蒼涼之意。
徐長老慢慢從背上解下一個麻布包袱,開啟包袱,取出一隻油布招文袋,再從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來,說道:“這封便是馬大元的遺書。大元的曾祖、祖父、父親,數代都是丐幫中人,不是長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見大元自幼長大,他的筆跡我是認得很清楚的。這信封上的字,確是大元所寫。馬伕人將信交到我手中之時,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無人動過。我也擔心誤了大事,不等會同諸位長老,便即拆來看了。拆信之時,太行山鐵面判官單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證。”說到這裡,不由得苦笑一聲,道:“可惜單兄已經離開,此事到無從對證!”
一直沒有開口機會的全冠清,當即言道:“全某相信徐長老絕不會做那等卑鄙下作之事!”
喬峰看了眼全冠清,向徐長老拱了拱手,道:“喬某也相信徐長老!”
徐長老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