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住的搖頭嘆氣。
蕭曉白三人在身後跟著,心裡想的卻各不相同。蕭曉白在想這個李永勝到底是不是兇手,他們這一次的排查工作,會不會又陷入了僵局,而小朱和小錢,則在感慨農村人的淳樸與傻氣。
走過一個田埂時,老支書忽然開口了:“那是誰家乾的?有青灰不撒到田裡壯田,扔到溝裡幹啥?現在這些後生,一點都不懂事。”
“你說那一堆啊?永金家扔的,那天大清早起早扔的,不知道搞啥子,神神秘秘的,那天恰好我也起早出來,蹲在溝裡屙屎的時候看到的。”
老支書點點頭,沒有說話。
走到快村口的時候,蕭曉白忽然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嗯?剛才你們在說什麼?”
“沒說啥,就是永金家扔了一堆青灰在溝裡,不好好壯田,扔到溝裡,你說浪費不浪費。”老支書搖了搖頭:“有點錢了,都不知道節省啊,日子不能這樣過的。”
蕭曉白聽了之後,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支書,你先跟小朱和小錢去永勝家,小朱小錢,你們兩個監控一下李永金家,我回去一趟就馬上趕過來跟你們會合。”
蕭曉白扔下這一串摸不到頭腦,邏輯混亂的安排,一個人朝剛才走過的地方跑了回去,扔下剩下的四個人站在那裡發愣。
“豬頭,蕭哥到底啥意思?是去李永勝家?還是去李永金家?到底是要控制哪個?我怎麼搞不明白呢?”小錢盯著蕭曉白疾奔的背影,有些發呆。
“你問我,我問誰?先去李永勝家,我去看著他打電話,你就直接去李永金家看看是怎麼回事?這樣行不?”小朱也是有些摸不到頭腦,想了半天,想出這麼一個折中的辦法。
“哎呀,你們就別在這裡想了,打完電話再說不就行了,他一會兒就跑回來了,到時候再問他,不是啥都知道了。趕緊的,今天忙完,我讓永勝趕緊把他媽接回來。”老支書拖起小朱和小錢的胳膊,就朝村裡走。
“媽,是我啊。我國印叔知道你去了城裡,今天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屋裡還有兩個警察,想問你點事,你跟他們說吧。”李永勝把電話遞給了小朱。
“大娘,您好,我是市公安局的,想找您瞭解一下情況。您是李永勝的母親嗎?哦……這樣的,我們想了解一下您在當地有沒有辦暫住證的事情……哦,沒有辦啊?哦,沒事了,不用辦,不用辦。”小朱放下電話,對著小錢聳聳肩:“不是李永勝。”
“啥暫住證?”老支書湊了過來:“鄉下人到城裡給人幹活還要暫住證?啥時候的事啊?我咋沒聽說過呢?”
“支書,你別聽小朱瞎扯,他就是瞎說的。我們只是想跟老人家通通話,沒事,沒事。”小錢趕緊打哈哈,搞得李永勝有些莫名其妙:這兩個警察找我媽有啥好說的?
“哎呀!別鬧了,蕭哥不是讓去控制一下李永金家麼?你怎麼也跑過來了?”小朱忽然醒悟過來:“咱倆趕緊過去啊。”
小錢一聽,也趕緊從凳子上起身,兩人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咦,李永金家怎麼鎖了?人到哪裡去了?”小朱和小錢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奇怪。
山坳田間的一個小溝裡,蕭曉白滿身都是青灰,正在那堆青灰裡使勁的扒著。忽然,他發現了什麼。
一根黑色的棍子,在最底部的淤泥和青灰中躺著,蕭曉白將它抽了出來,在溝邊的草叢裡擦了擦,仔細的辨認起來。
那是一根被燒過的人的大腿骨。
手指煲湯 第二十章 栓牛山上
十一月二十二日上午,黑水鎮的公路上。
幾輛警車鳴著警笛呼嘯而過,路邊的行人紛紛回頭觀望。
“是不是出啥大事了?怎麼那麼多警車經過?”
“不知